尉瑾不會平白無故說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己,對他而言這沒有任何意義。
且從他眼里痛快的神色來看,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嗯?我為什么要給你解藥?你憑什么認為本殿會把解藥給你?”
一陣淡淡的香味從尉瑾身上撲面而來,他赤著腳,緩緩走到自己面前,一手扼制住尚珂蘭下顎,一雙妖冶如狐似的琥珀色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尚珂蘭強自鎮定,好不躲閃的和他對視著:“其實你留我在皇子府真的是個很不理智的決定,當初太子殿下用那封信跟你做交換的時候,你就應該答應他,說不定,這時候你已經從那封信中獲得了什么秘密,而不是把我囚禁在你的后宅中,做一個茍延殘喘的活死人?!?
后宅里的女人呢,大多數都不死不活的待著,可不就是活死人嗎?
見尚珂蘭這么說,尉瑾不禁挑了挑眉,緩緩松開了她。
他倒退至殿門邊,逐漸勾起一個笑容:“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個蠻聰明的女人,若你能為本殿所用,必定能給本殿一個很大的驚喜,不過你若想要靳言堂的解藥,本殿可以給你,有膽子的話,就隨我進來吧。”
話音一落,尉瑾便轉身回了溫泉房中。
縷縷白煙很快就將他的身影吞噬,尚珂蘭心中卻更為警惕,也莫名涌出一股不安:他不像是會這么好心的人,到底為何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可想著他口中所說的解藥,又想到靳言堂可能真的危在旦夕,她便顧不得其他,邁步跟了上去。
這是她第二次來溫泉房了,和第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她渾身都是冒著一股寒意的。
尉瑾正浸泡在溫泉池中,長長的墨發在池水中飄散,襯著他白皙的肌膚和妖冶的容貌來看,宛如一幅畫卷般,引人入勝,讓人不自覺沉淪在畫中之人的美貌中。
尚珂蘭眼神暗了暗,低頭上前:“別賣關子了,你有什么條件,可直接說與我聽。”
今晚她獲得了太多信息,一時間沒來得及整理,全將它們積壓在心里,莫名的壓力讓尚珂蘭無法像以前那樣快速而冷靜的思考,做出理智的決定。
尉瑾面對著她,渾身浸泡在池水中,紅色的錦衣不知何時被他脫了掛在一旁的屏風上。
“哼,本殿從來就不喜歡兜圈子,你想救靳言堂也簡單,要引出長生蟲也簡單,只需要用長生花做出的藥丸把長生蟲從他體內引出來就行?!?
他琥珀色的眸子直視著尚珂蘭,平緩的敘述著這個事實,給人一種其實想要解藥是很簡單的一種事情。
尚珂蘭抿了抿唇,看向他:“就這么簡單?”
她有些不信,若真是他說的這樣簡單,靳言堂只怕早就解毒了,且李塵修是大周醫術鼎盛的太醫院院判,他不可能拯救不了靳言堂。
而從尉瑾的話來看,靳言堂到現在,都面臨著隨時可能毒發身亡的危險。
可說話間,驀地,她腦海中閃現出了曾與靳言堂在春狩出發前一夜相處的情景——
那時候,深夜,她醒了,靳言堂睡在他身旁,而他腰上,莫名其妙便多了一顆紅點。
可等自己再看的時候,那個紅點卻又消失了。
那便是長生蟲了吧?
尚珂蘭手指握了握,聯想到尉瑾之前談起遲淼的語氣,只怕他跟遲淼早已同流合污了!
不過轉瞬間,尚珂蘭看向他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從警惕,到厭惡,就像是看見了什么極其惡心的蟲子一般。
頓時,尉瑾臉色冷了下來,眸中神色也變得輕蔑起來:“不錯,你猜的對,想要替靳言堂解毒,遠遠沒有那么簡單,這世上所有長生花都被我掌控著?!?
“而可惜的是,我已經將它們制作成了藥丸,早在將長生蟲種在靳言堂體內的時候,我就已經將那些長生花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