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瑾口中所說的東西,指的便是那封圣旨。
“這……好吧?!?
尚珂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的坐在了椅子上,任由尉遲給她處理起腳上的傷口來。
他動作很溫柔,盡量不碰疼她。
他在這宅子里似乎備了不少傷藥,不過,現在也不是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安置一處宅子的時候,尚珂蘭更好奇他剛才對自己說的,要給她看的東西。
只是她微垂著眸,尉遲平靜的神色便映入她的眸中。
這時候的她,似乎又跟之前走火入魔的模樣有些不同,臉上的安寧之色卻恰到好處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也正因如此,尚珂蘭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了阿生曾跟她說過的話。
那時候,阿生以為他自己快要死了,將尉遲和尉瑾之間的關系告訴了她。
可這話無論怎么聽,都顯得很荒謬。
而且,這時候對尉遲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尚珂蘭還是想讓阿生自己跟尉遲說。
是以,她眸中掙扎之色只微微浮現片刻,便隱了下去。
待上好傷藥后,尉瑾才給她腳上纏了紗布,處理的很是認真仔細。
他起身,在尚珂蘭身邊坐下,并從懷中拿出一封圣旨放在尚珂蘭面前:“這封圣旨,是我從暗道中取出來的,這里面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機關,所以我一直沒有冒然打開?!?
早在他把這封圣旨拿出來的時候,尚珂蘭的目光就落在了這封圣旨之上。
聞言,她不禁微微皺眉,眸中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封圣旨:“這封圣旨本來被你父皇放在暗道之中,且暗道中還布置了機關,顯然是想將這些東西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可若是這樣,他又為什么要留下那兩封信和這封圣旨呢?”
這確實很令人費解,從那暗道的東西來看,晉國的皇帝留下這些東西的時候,皇后才剛剛去世不久,而那時候,皇帝完全沒有必要將這些東西藏起來。
他完全可以將那兩封信分別交給皇后和尉瑾,可他卻沒有這么做。
如此想來,恐怕那老皇帝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人發現他藏下來的這兩樣東西。
畢竟,他若真想將那暗道里的東西顯示在人們眼前的話,根本用不著再這封圣旨上布下什么機關。
不止是尚珂蘭有這樣的想法,就連尉遲此刻的猜測也和她的猜測幾乎一模一樣。
尉遲對于老皇帝沒有絲毫信任可言,在皇宮,他唯一的親人就是皇后,皇后死后,他也沒留多久,很快便離開了晉國皇宮。
因此,對于老皇帝的性格,他不說完全了解,卻也知道十之八九,所以輕易不會相信老皇帝留下來的東西會那么簡單。
“我要打開這封圣旨,待會兒若出了什么事情,你便先走,不用管阿生與我?!?
在打開圣旨之前,尉遲微微偏頭,對尚珂蘭交代著:“從這后門離開,直通封都后山,一直往西走,在西域與晉國以南的地方就是疆國,疆國君主喜好和平,不會對你動手的,你屆時可自己尋個鏢局回大周。”
“等等……”
見尉遲說完便要打開這封圣旨,尚珂蘭不禁連忙伸手想要攔住他。
只是她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尉遲已經將這封圣旨打開了過來。
他站在大堂門口的位置,圣旨隨著他的動作被緩緩解開,露出里面真容來。
甚至,在打開這封圣旨之前,尉遲已經屏住了呼吸,防止里面會突然跑出來什么毒氣竄入他體內。
便連一旁的尚珂蘭都不禁有些放緩呼吸,眸中帶著一絲緊張之意,緊緊注視著這封圣旨。
然而令人有些好笑的事是,這封圣旨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玄機。
更別提這上面有什么致命陷阱了,這平靜的空氣中仿佛是在無聲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