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話帶著一種對這些人的鄙視。
殷十三嘆了口氣,對云清搖了搖頭:“云公子,你下次如果要演戲,麻煩你提前跟我說一聲,就這樣突然變卦,我很容易分不清是敵是友啊!”
說話間,殷十三已經走上前去,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直接就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那掌柜的身上。
瓷瓶里的液體與這尸體相接觸,一瞬即便碰撞出一股濃烈刺鼻的白煙。
而掌柜的尸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見狀,云清不由得可惜的嘆了一聲:“唉,這腐蝕水可是很珍貴的,你省著點用。”
靳言堂拄著拐棍來到云清面前,將桌上被他放在一旁的藥汁重新端給他:“給我頭發也弄弄吧,不然破綻太大了。”
“嗯嗯,我也正有此意,方才那些人就是因為頭發才認出您來的,況且,把這掌柜的毀尸滅跡了也好。”
云清說著,接過他遞來的藥汁,將靳言堂頭上的發帶拆開,頃刻間,如瀑的墨發便傾瀉而下。
他將藥汁涂抹在這些頭發上。所過之處,一刻鐘的功夫,頭發居然變得銀白起來!
配合著他的面容,此時的靳言堂看起來便真的如同是一個老人一般。
頓時,云清不禁有些贊嘆起自己的手藝來。
另一邊,殷十三則收拾起了行禮,臉色嚴肅的對兩人道:“我估算了一下,那包迷魂散的作用應該也快過去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說罷,怕兩人還想因為什么事情而耽誤行程,殷十三便補充了一句:“這些人恐怕留有后手,如果他們沒有及時回去,很有可能他們的人會立馬派來更多的追兵的!”
此話一出,靳言堂便對殷十三點了點頭,任由殷十三上前攙扶著自己,原本那個掌柜的只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現在被靳言堂這樣刻意一裝扮,便如同七老八十一般。
恐怕就算把掌柜的放在他面前跟他對峙,也不會有人輕易認出來的吧?
云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和易容工具后便跟了上去:“誒,你們等等我啊!”
然而,殷十三所猜測的正如事實所發生的那般,只見幾人剛從福客來客棧離開,后腳便立馬有一大波人追了過來。
這些人穿戴整齊,似乎是衙役,只不過臉上蒙著面紗,而且各個眼神兇狠。
這些人在為首那人的下令中,將這福客來客棧可謂是搜了個干凈。
但令眾人遺憾的是,就算他們把這客棧搜了干凈,卻也沒有看見靳言堂的蹤跡。
而之前靳言堂他們所在的房間里,此刻也只有滿地的尸體,看起來一片狼藉。
突然,外面闖來一個青年,神色驚喜的站在大堂里對二樓這幾人喊道:“老大!門外西邊的草叢里發現了車輪印,而且今日管道上也有人看見,一艘馬車往西邊出去了!”
去西邊?
頓時,站在二樓那為首的人聽了之后,臉色一喜,立馬舉刀對眾人吩咐道:“所有人分兩波,立刻從西邊去追!”
為了防止靳言堂逃跑,這些人可謂是下足了功夫。
可見尉瑾在通知靳言堂這件事情真的是費盡心機了。
隨著那人一聲令下,頃刻間,原本還停留在客棧里搜查的衙役便紛紛朝西邊的方向追了過去。
漸漸地,天空上已顯出幾分晚霞之色,一輛馬車從封都城門口緩緩駛了出來,一個身穿布衣的年輕男子充當著車夫的角色,而馬車里坐著的人,透過那偶爾飄起的車簾看去,只見一紫衣女子和一白衣男子乘坐其中。
原來外面那駕車的便是阿生,里面坐著的便是尚珂蘭和尉遲。
這兩天,尉遲似乎又寒冷了許多。
尚珂蘭坐在一旁,默默撩起袖子來看了看。
只見手腕上,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