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堂一直在這些黑衣女人面前示弱,為的就是放松她們警惕。
他不想讓這些人用什么解毒丸來救他,如果,死亡是他和尚珂蘭之間的約定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亡。
然而,閉上眼睛后,眼前看不見什么東西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腹部中劇烈的疼痛頓時如潮水一樣侵襲了他的全身。
一股股痛意不停地涌向他的四肢百骸,好像渾身肌肉都被撕裂了一樣。
尤其是腹部,那里,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抵抗鶴頂紅的藥力侵襲,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不停的撕裂、融合、相互抵消,就好像他肚子里發生了一場天人大戰似的,痛的讓人忍不住想拿刀子把肚子切開來止痛。
這不是比喻,這就是靳言堂腦子里所想的。
他能感受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痛的冒出了一股冷汗,可是他不敢叫出聲來。
叫出聲來,他裝暈也就沒有意義了;而且叫出聲來,他就會壓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疼痛之感了。
手,緊緊攥成拳頭握在一起,他的指甲都要嵌進掌心里了,一絲絲血液從他拳頭里流了出來。
不知這痛意持續了多久,當靳言堂感受到體內兩股藥力都完全消失時,沒有那種再相互碰撞和侵蝕的感覺時,他四肢百骸沒由來的感受到一陣松快。
這是,要死掉的感覺嗎?
很舒服。
這個奇怪的念頭從靳言堂頭腦中冒了出來。
然而不等他細想,卻在這時,一抹黑影從房頂上落入成衣坊中。
是月砂。
“月砂!”
頓時,包括小林姐在內的幾個黑衣女子統統朝她走去。
月砂手上拿了一個油紙包,遞給眾人:“這是給你們帶的食物,這鬼地方沒什么好吃的,你們先將就著,那人為什么暈過去了?”
看得出來,對待同伴,月砂是很溫柔的。
只是,剛將油紙包交給這些人,她便一眼看到了閉著眼睛,似乎昏迷過去的靳言堂。
頓時,月砂秀美微皺,眼中帶著一抹狐疑之色。
小林姐解釋道:“方才你走后沒多久,這人便服毒自盡了,那毒藥是之前水牢里的那個女人遺留下來的。”
說罷,小林姐又補充了一句:“對不起,月砂,是我們大意了。”
說話間,月砂已經來到了靳言堂面前。
她伸手,在靳言堂鼻尖觸摸了一下,待感受到他的氣息后,月砂才對幾人點了點頭:“放心,他還有氣,只是我們要準備一下,接下來必須在五天之內趕回大周。”
否則的話,只怕路上,憑靳言堂這副虛弱的軀體,他就已經死了,根本活不到眾人回道大周的時候。
見月砂沒有責怪她們,這些人不禁松了口氣,紛紛對月砂點頭應下。
然而,就在月砂剛要起身的時候,忽然,原本陷入昏迷中的人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月砂一驚,迅速反應過來,只眼神一凜,快速朝腰間的匕首摸了過去。
然而,腰間的匕首,卻被那掐著她的人先一步拿了過去。
“咻!”
一道寒芒在空中劃過,伴隨著一道凌厲的破空聲,這匕首直直的朝著小林姐甩了過去。
小林姐完全沒有像月砂那樣快速的反應能力,縱然她已經最快速的閃身避開,脖子上卻還是出現了一道劃痕。
若她動作再慢一點,只怕這匕首就會直接擦著她的脖子過去,瞬間就能將她脖子動脈劃破。
頃刻間,其他女人皆朝月砂身后那人看去,臉上都帶了一抹震驚之色。
“呃!”
就在這些女人即將對靳言堂動手的時候,卻見被靳言堂掐住咽喉的小林卻痛苦叫了一聲。
現如今,只要靳言堂手上稍微用力,月砂就會死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