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一聽,趕忙湊近汝秋水的耳邊一臉驚奇地說:“聽說啊,皇上給太子安排了一樁婚事,聽說是蒼冥國(guó)的大公主,長(zhǎng)得如花似玉,沉魚落雁,卻討不得太子的歡喜。”
“哦?還有這等事?”汝秋水來了興致,好奇的看著蘭姨,手中還不停的用毛筆蘸了蘸墨水,唰唰幾下在宣紙上留下幾道墨跡。
蘭姨還深怕汝秋水不信似的,狠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繼續(xù)說道:“這不,太子不接受這檔婚事,跟皇上鬧了矛盾,一氣之下閉關(guān)起來,不再出門,連皇后娘娘都不接見。”
汝秋水挑了挑眉,輕輕地嗯了一聲示意蘭姨繼續(xù)講下去。手中的毛筆還蜿蜒曲折地在宣紙上揮來揮去,不一會(huì)畫出了蒼勁有力的樹干。
“這幾天有傳來了消息,說是什么太子不見了,朝廷上下幾千多人都找不到太子的身影,這可急壞了皇上,于是花了重金懸賞,在街頭巷尾都貼上了尋人啟事,聽說找到了太子就能得到五千萬銀兩。”
蘭姨興致勃勃地說道,低頭砸了一口龍井茶,潤(rùn)了潤(rùn)嗓子,隨后又吃起了桂花糕。
“哦?如果找到了太子,那我豈不是就可以把自己贖出來,然后離開玉花樓了嗎?”汝秋水頓時(shí)充滿了希望,興高采烈地說道。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玉花樓?”一道清冷平淡的聲音隱隱含著怒氣,讓汝秋水迫不及防地回頭。
有些人一生如此,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再傷心的事情,卻無能為力,也只好裝出一副風(fēng)輕云淡地模樣,把那些無奈,悲哀,憤怒種種都一并吞進(jìn)肚子里。
這世間本就是這樣,許多事情迫于生活的壓力,自己根本無法去抉擇。明明已經(jīng)傷心至絕望,卻仍然要笑著對(duì)別人說沒事。
生活向來如此,卻沒人去抱怨,因?yàn)樗腥硕际沁@樣熬過來的。
夜晚悄悄來臨,外面狂風(fēng)大作,雪花漫天狂飛,門窗被吹得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天地間萬籟俱寂。
而在蘇府里,從蘇夏然院子里傳來一陣一陣鞭打的聲音,還有蘇海怒聲呵斥的聲音刺破了這個(gè)寧靜的夜晚。
“說!那個(gè)野男人在哪兒?”蘇海怒目而視,眼睛被氣得都快瞪出來了一樣,整張臉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凍的,滿臉通紅。
蘇夏然滿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跡,一身雪白的衣裙就這樣被鮮血染紅,她的額角還有一道醒目的傷痕,嘴角還掛著血跡,她的眸子里充滿了冷漠還有仇恨,她不說話,也不吱聲,只是就這樣看著蘇海。
蘇海見她這般模樣,心中的火便更大了,只見他拿起鞭子就要往蘇夏然身上抽去。
“你說不說?”一道道的鞭打聲在這個(gè)寂靜的密室里格外響亮,“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你是說還是不說?”蘇海看著眼前被打得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蘇夏然,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狠辣。
蘇夏然一聲不吭,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一團(tuán)火,仇視的盯著蘇海,她不哭,也不喊疼,鞭子落在身上,只有實(shí)在忍不了才悶哼幾聲。
“好!好!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只見蘇海拿起烙鐵,猶如毒蛇一樣陰狠毒辣的盯著蘇夏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再問你一遍,那個(gè)野男人在哪兒?!”
蘇夏然見他手里的烙鐵,噗嗤一笑,極度充滿了不屑,就這點(diǎn)刑罰也想讓她出賣夜墨清,她這位好爹爹可真是天真。
“行,你不說,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shí)候!”蘇海說著,手中的烙鐵慢慢靠近蘇夏然。
紫京城外的一片樹林里,漆黑的夜空中懸掛著一輪圓月,山林寂靜,只隱約可聽見貓頭鷹的叫聲,恬和的月光穿過密不通風(fēng)的枝葉往地上撒下幾道光斑。
蜿蜒的山道上行駛著一輛馬車,車輪轉(zhuǎn)動(dòng)的轱轆聲在寂靜的山林里是如此的詭異,驚飛了歇息在樹上的鳥,無人知曉它從何處來。
“咿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