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煙本來光滑細膩的后背已然變得不堪,血流不止,被打的肉都翻過來,有的地方已經快能看到白骨,陰森森的可怕。
“現在呢。”溫玉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沉穩中帶著一絲生氣。
大夫頓了頓,“留疤是難免的,傷的太重了。”剛才他給這位小姐用的藥都是十分珍貴的藥品。
他看到清風略帶緊張的面龐,想到會很嚴重,可是真的見到后更加震驚。
“待會還請人去我那里拿藥,再告訴一些注意事項。”
大夫說完后退了出去,他還忙著去配藥呢,蘇夏煙的情況耽誤不得。
他也知道這位剛來的小姐很不受寵,公子對她也如同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但是對待病人他保持一個陣線。
“這幾天芍青先照顧著,任何人不準探望。”雖說溫玉是背對著芍青說的,但清風還是知道“任何人”是溫玉對自己的警告。
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為溫玉效勞是他的責任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因為他是他的主子,他是他的屬下,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
溫玉再也沒有來過,倒是派了一個丫鬟來幫助芍青,名喚悅兒。
終于在一天夜里,蘇夏煙醒過來:“芍青,我睡了幾日?”聲音無力虛弱。
聽到蘇夏煙的話,本要昏昏欲睡的芍青一下子驚醒,“小姐睡了三日了。”
三日了,竟這么久了,距離她失蹤好像已經過去數十日了,也不知三妹現在怎么樣了?溫玉是針對自己的,三妹應該沒事,她現在,應該很擔心自己吧?
“芍青,我不怪他。”蘇夏煙知道芍青因為她在生溫玉的氣。
可是芍青卻是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姐對他做了什么?為何他要如此對待小姐?以前,他明明是喜歡小姐的......”芍青忽然不說了,因為她突然想起小姐不讓她提起曾經的事情,她是一個下人,不知道小姐和那溫玉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以前明明是那么的相愛。
為何如今,這溫家公子要如此折磨小姐。
蘇夏煙輕搖頭,她身上的傷動一下就疼得厲害,“芍青,我在蘇府時,里面有棵幾千年的紅豆樹,至今埋藏著我的紙條。
聽別人說,在那里許愿很靈驗,所以嫁給溫玉從那時起便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知道,我與他已不再可能,但是......我就是無法做到忘記,也無法做到忘懷,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懂,也不能去懂,明白嗎?”
她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句話都牽動著傷口,感覺火辣的疼,寒冷的冰。她一閉上眼,眼淚便從眼角溢出。
是啊!再也不可能了,從他提著利劍殺死她母親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與他此生再無可能,只有無盡的仇恨還有悲涼。
門口的溫玉聽完了蘇夏煙的一席話竟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他不知道她對他哪兒來如此大的仇恨,在他的印象里,他與她不過在府上見過幾面,他并未傷害過她,也未曾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他為何如此恨她?
或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親手殺了她的母親,他們的緣,終究是孽緣。
他一夜未眠,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她曾在他府中遺落的簪子,不知是何愁緒。
“公子。”芍青看到溫玉后一驚,他怎么會來。忙著想要跑到里屋去告訴蘇夏煙。
“不用告訴她。”溫玉阻止了她。
蘇夏煙聽到腳步聲,“溫少爺來了。”她已經熟悉到他這種地步,連腳步聲都分的一清二楚。
“怎么樣了?”他問道,卻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對于這種客套話,蘇夏煙想他其實可以不用說的。
“勞公子費心,好得快差不多了。”她也客套的回答。
溫玉喝口茶,“哦,看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