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的杯子幾乎同時落地,許久沒有聽到這種震撼人心的聲音了,震撼著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又蠱惑人心。
淡淡的曲子中又含著絲絲悲傷,讓溫玉想到前朝一位大詩人所做的《路行歌》。
轉軸撥弦兩三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之后是間關鷹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最后是大幅度的悲傷渲染,讓溫玉的心里平添幾分憂愁,那女人就真的怎么走了。
現在她在哪呢?到底在哪?會不會已經找到蘇夏然回去了?如果她要知道真相會怎么樣呢?
“走了好,走了就不會在我心里腦海里上竄下跳了,就不會想著她了。”
他又喝了一口酒走了出去,這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聽著那琴聲就心煩。
劉繼直直的盯著簾子后面,似乎要把簾子盯出一個洞,蘇夏煙在里面都感覺一份熾熱的目光。
這首歌讓劉繼心里猛地一震!他仿佛又想起那個老是迷迷糊糊,莽莽撞撞的小丫頭了。
你無法體會到,本來已經禁欲的心突然被一個叫“蘇柒”的姑娘打開,然后一點點填滿,占據。“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都離不開一個思字,他中了一種叫蘇柒的毒,毒入骨髓,無藥可醫。
溫玉喝著酒,臉上已然有些醉意了,蘇夏煙離開紫京城后他想自己也不會怎么樣,倒是最后他真的失策了,思念的要死,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永遠拒絕著浮華與煩躁,摒棄了奢靡與虛無。
一曲終了,他始終不能沉醒過來,他似乎醉在里面了,他想起他的明爭暗斗,十幾年的默默隱忍,都是為了一刻的迸發和絢爛。
最后要結束的時候,他碰到了蘇夏煙,可是偏偏她又視她為仇人,真是可笑至極。
蘇夏煙要離開的時候,他搖晃著身子去掀開那屏風,卻被兩個人攔住,“公子,你不能進去。”
剛才溫玉的動作很快,就連他身邊的清風都沒有反應過來,幸好公子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我們公子的路你們也敢攔!”清風上前用最快的速度撂倒那兩個人。
老鴇這個時候趕緊跑過來,“溫少爺,請留步,不是不讓公子進,這位姑娘不見客。”
清風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是我們給的太少嗎?價錢你再開便是。”這種見錢眼開的家伙真是讓清風看不慣。
“這位公子,不是價錢不夠,我們這位姑娘自己定的規矩,只彈琴不見客。”一句話把所有責任都推了蘇夏煙那里,價格是不低,但是她值更多的錢。
“她叫什么?”溫玉也發覺剛才自己有些沖動。
老鴇思來想去,隨便編了個名字,"樂顏。”
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漸漸消失,他剛才把她當做了蘇夏煙,可就算是蘇夏煙逃出來也不應該落到這種地方來啊!她在平城不是還有她三妹嗎?他記得下人給他匯報,她的三妹在找她,而且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也在找她。
“是真名嗎?”聽說這種女子不透露真名。
老鴇眼睛一轉,“當然是........是真名啊,我們這位姑娘很執著,一定要用真名。”
“哦。清風,我們走吧。”他的語氣中殘留著淡淡的悲傷,琴彈的再好,不是蘇夏煙,又有什么用處,什么意義呢。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大的傷感,那似乎琴聲還在,大有繞梁三日不絕的味道。
“歡迎公子明日再來。”老鴇送劉繼溫玉二人出了門,然后回到房間拿起那顆價值連城的紫明珠,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這一回,真真是找到一棵搖錢樹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走了。
但是她那樣冰冷的樣子和毫無畏懼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