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身邊總有一個神秘男子在幫她,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那名叫夜墨清的男子,他也曾因為他查到自己而交過手,那人可不是個善類,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給自己招一個如此強勁的仇人。
而夏煙和她的三妹,也就是蘇三小姐感情最深,若是告知他曾經(jīng)陷害過她,而且還加害與她,那她豈不是會和他反目成仇?要是讓那蘇三小姐知道這一切,還知道蘇夏煙乃是他的意中人,還不把他皮扒了?
蘇夏煙再見鬼君之時已是下午。是他派人救出蘇夏煙的。
蘇夏煙見到鬼君立馬下跪恭敬的說道,“屬下拜見主子,主子有何事要吩咐屬下?”
“今日你陪本君去參加一個宴會,切記,一切不可魯莽行動。”
“是!”蘇夏煙沒有多問什么,而是一口便應(yīng)了下來。
這其實應(yīng)該算是鳳臨這次進攻南秋國夷城成功的慶功宴。要說這一場戰(zhàn)役贏得那是相當?shù)某粤Γ钜稽c鳳臨就因為南秋國的一次設(shè)計而失敗了。
所以為了慶祝這一次來之不易的勝利,鳳臨的將軍請了五湖四海九州各族,那場宴會也是極盡奢華。
蘇夏煙打開那扇半掩著的窗戶,瞧著窗前那棵杏花已開的很好,心里便是止不住的愉悅,一股腦就爬上了杏樹。
杏花可是很美的呢,她牢牢記著,自己那魂飛魄散已經(jīng)多年的娘親也是極其愛的。
想到娘親,她忽然就僵了笑臉。
在她小時經(jīng)常與娘親玩耍的小木屋的后山上,她給娘親立了個衣冠冢。自從她一個人開始踏上這條艱辛而又殘酷的道路時,每每遇到什么煩心的事,都愛用瘦弱的后背靠著那石砌的墓碑,自言自語地說話。話說完了,自然也就不煩悶了。
黎暄見一個丫鬟頭上別了支珠花簪,一身十二破留仙長裙站在朝陽中,拉住正要從后門出去拿東西的丫鬟,問道:“蘇夏煙呢?”
“回黎公子,蘇小姐還在菁華苑,正在去宴會的路上。”聞言,黎暄便急了,這里是的離芍苑,若是要走去菁華苑,至少要兩個時辰,起碼要讓她趕到晚宴,即使是不用膳也要在各族面前露露臉啊。要是鬼君在宴會上見不到她,他這小命可就不保啊!他氣急敗壞地甩開丫鬟的手,氣的咬牙切齒,“不說了不說了,我得飛過去找她,這個不省心的孩子,唉......”
才出了離芍苑便見蘇夏煙一身最常見不過的白色百褶裙,頭戴銀鳳鏤花長簪,有些焦急卻又有些猶豫地從遠處走來。
黎暄瞧著她一身打扮,方才那股找不著人的焦慮心情早已拋之腦后,只顧著那身衣服:“你這打扮未免太素了些。今日你是主角兒,必然是要艷壓群芳的,再說這般,不太像個鬼君身邊的人該有的樣子反倒像我這種一整天無所事事小混混的樣子。”
蘇夏煙一把拉住她,耐心解釋道,“別急,我們先去見了鬼君大人再說。”
二人就這么并排抄近道往大殿走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說來,你身為鬼君大人最信任的人,竟還不入主離芍苑,準備何時進去?”
“已在計劃之中了,鬼君大人之前多有交代,入離芍苑一事需慎重小心。”她感覺心下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被狠狠戳了一下,強顏歡笑道。她又想起娘親臨終前對她說過的話,“夏煙,以后路要自己走,切莫后悔回了頭。”心里便又是一陣苦澀,“走罷。”
她輕輕踏過落滿灰塵的側(cè)門門檻,朝著離芍苑的最深處走去。
不過半刻鐘,一股血腥味便從四面八方?jīng)_來。
蘇夏煙心里就是一股冷笑,外人都傳離芍宮殺戮無數(shù),每日都是血流成河,看來真的不錯呢。這地方,著實好玩的緊啊。
某個苑里匆匆出來一個小宮女,雖是卑躬屈膝,禮數(shù)卻毫不周全,見到她散散漫漫,蘇夏煙的神情便更加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