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然的耳朵在陽光下動了動,她并沒有睜眼的意思,直接一根梅花針射去,將躲在左邊的那一個人瞬間殺死。
悄無聲息的,右邊又一根梅花針,同樣是在不經意間就解決掉了兩個。
感受到方圓百里都沒有人了之后,蘇夏然才直起了身子,跟夜墨清說:“出來吧,至少這周圍已經沒有敵人了。”
夜墨清走出來之后,觀察到附近已經死去的兩個人,詫異地看著蘇夏然。說到:“解決了?”
不是他覺得詫異,這樣的殺人手法,他還是第一眼見到,蘇夏然射針時候的力道之精準,讓夜墨清都覺得贊嘆。
這個武林世道使用針作為殺人手法的并不多,但也有,不過能將殺人于無形的針跟劇毒結合在一起,一招就置人于死地的卻只有蘇夏然一人。
蘇夏然點了點頭說到:“這兩個人應該是被安排在這里,守著我們的,方圓百里不會再出現敵人了,不過想要往回走卻還是困難重重。”
這話說的并不無道理,雖然現在暫時他們是安全了,但那些人一定在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設下了埋伏。
他們只要一出現,就是一場惡戰。事不宜遲,蘇夏然跟夜墨清直接往回走去。不管前面面對著怎樣的危險,他們都要試一試。
走了差不多百步的距離,夜墨清將蘇夏然攔了下來,說到:“前面我們便進入到敵圈了,等會兒我設法將他們引開,你走,現在營地那邊需要你。”
見他又要拿自己做引子,蘇夏然緊鎖眉頭,開口說到:“你現在走路都成問題,怎么去引開那些人,就算要引開也應該是我來,我此番過來就是為了救你的,讓你再一次陷入到危險中,這是不可能的,這些人并不是我的對手,等會兒我穿著你的披風將他們引開,你趁機回去。”
現在面對著這種境地,想要突圍困難重重,但是讓一個人離開卻很容易,兩個人僵持在這里,最后夜墨清看著自己腿還是妥協到:“好,我答應你,這次就讓你來做這個英雄,不過你要是沒有回來的話,我一定會追到天涯海角找到你。”
這一次夜墨清對于蘇夏然的決定并沒有異議。他應該要相信她。這幾年她已經變得足夠強大,他不能再將她當做小孩子看待了。
她也不是那個小時候遇到事情,需要他保護的小女孩了。現在的蘇夏然經歷過了戰爭的洗禮,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將軍了。
所以夜墨清這一次愿意去相信她。蘇夏然看著他的眼睛,說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找我的,而且羽林軍需要我,我一定會回去,你們要堅持住。”
兩人商量好了之后,便踏出了那一步,蘇夏然帶著面具,披著披風出現在了敵方的眼前。
領頭的那個人說到:“夜墨清出現了,給我追!”
蘇夏然則是往回跑去,將一大批埋伏在這條路上的人都引開了。夜墨清看著被眾人追著的蘇夏然,心里極其復雜。
之前在他的眼里,女子都是需要去保護的,但是自從他遇見了蘇夏然,看到她射出那一箭時狡黠的眼神。
就像刺中了他的心一般。他這一生有很多的身份,但是最讓他期待的,卻是跟蘇夏然有關的那個身份。
夜墨清并沒有太大的大男子主義,覺得被女子保護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在他的眼里,蘇夏然一定是希望跟他是平等的。
兩個人可以共同強大,不管任何時候,都能是彼此保護,而不是一方單方面的保護。
他明白蘇夏然跟尋常的女子不同。見人走遠之后,夜墨清也往回走去。還不知道等待著他的又會是什么。
蘇夏然將眾人引開了一定的距離之后,便將披風丟在了一邊,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對著后面追著自己的上百人。
那些人見蘇夏然停了下來,也就沒有追上去。扔下披風的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