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星又密又忙,它們聲息全無,而看來只覺得天上熱鬧;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長成的女孩子,但見人已不羞縮,光明和輪廓都清新刻露,漸漸可烘襯夜景。
夜墨清什么都可以放棄,但唯獨夏然不可以放棄,如果天下和夏然之間做選擇,那他一定會選擇夏然,天下沒了可以再重新來過,但夏然沒了就永遠沒了。
“但是主子,你不能辜負兄弟們這么多年的心血啊!”御風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她不會成為我們的障礙!”夜墨清有些微微動怒了,御風今日十分不規矩,他平日里說什么都可以,但!唯獨夏然不行!
夜墨清知道,自己的軟肋就是夏然,以后很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但是他無法壓制自己對夏然的感情,愛一個人,愛到深處,這種感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藏的,因為那種愛,是刻在骨子里的,它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著你,你愛著那個人,你很愛那個人。
“主子,如果有一天這個女人成為我們大計路上的障礙,兄弟們一定不會客氣的,希望主子能夠理解我們?!庇L緊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這樣說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事關重大,他不能任由著主子胡著亂來,這千百年來,江山與美人向來都是沖突的,要江山就得舍得美人,要美人就無法擁有江山,因為作為帝王,不能有軟肋,不能有弱點!愛情,就是最大的弱點,最大的軟肋!
“不理解,誰若敢動夏然,我定不會放過他!御風,我說過,她不會成為我們的障礙!就算成為障礙,那我也會想辦法解決,總之,夏然若是敢有半點事,別說大計,就是整個天下我也可以放棄!”夜墨清從來沒有比現在更認真了,他的眼底滿是堅定,誰若敢傷夏然,那他不建議送他去見閻羅王!
“主子,我明白了?!庇L一聽,心底微微發寒,但,得到主子的肯定,他還是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他消失在原地。
此時風靜月明,水澤木蘭的香氣清清淡淡的在空氣中傳播,嬌羞的花骨朵兒欲含待放,底底的垂下頭,讓人看不清它的神色。
次日,太陽當空,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本來是漸入冬季的時節,今天,卻格外的溫暖,陽光格外的明亮。
蘇夏然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的木檀床,白色的簾曼,雕梁畫棟的建筑,不遠處冉冉升起的檀香,一股清幽的水澤木蘭的香味,在窗前哭哭啼啼的丫鬟,那丫鬟口中還念道:“嗚嗚嗚~我的小姐,你怎么就落水了呢?你怎么還不醒呢?嗚嗚嗚~小姐,以后小月再也不離開你了,都怪小月,要不是小月,小姐也不會落水,也不至于到現在都還沒醒來,嗚嗚嗚~小姐,要是你醒不過來,我可怎么辦啊?。俊?
這熟悉的聲音讓蘇夏然只感覺心底溫暖,她微微動了動身,想起來看看眼前的一切,床前低著頭的小月似乎察覺到了蘇夏然的動靜,急忙抬起頭來看見蘇夏然竟然醒了,當場就破涕為笑:“小姐!小姐你終于醒了!嗚嗚嗚~小月還以為小姐不要小月了~嗚嗚嗚~”小月一激動,又哭了起來,邊哭邊用袖子抹著眼淚。
她的小姐,她的小姐終于醒了!她還以為她的小姐再也醒不過來了,呸呸呸!她怎么想呢?她家小姐福大命大,是老天爺保佑的人,怎么可能會輕易就死了呢?
蘇夏然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熟悉的人,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味道,這這不是她前世的閨房嗎?
這里不是大明國嗎?她她不是在南秋國的嗎?難道難道那些都只是一個夢?
夜墨清,蘇夏煙,蘇樂茹,蘇海,劉繼,他們他們都是一場夢?他們都不存在?
蘇夏然震驚之余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許久,她楞楞的說道:“我多少歲了?我我睡了多久?”
小月見到蘇夏然這般模樣微微一愣,小臉雖滿是疑惑不解,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