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看著眼前哭的真確的母親心里有一陣陣暖流,同時還有更深刻的痛。
他也明白,這件事情絕不能聲張,可是這口氣,這般屈辱,要他放過那些人,他做不到。
那種痛,他想,已經深入骨髓,再無法消除。
他被一群男人給強暴的事實,就算是騙過了天下之人,他也絕不可能忘記。
不過,來日方長,他總會找到他們的,等到那時候,他一定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收斂了心思,他不想讓母親擔心,自己的仇,他自己會報,他再不是那個天真的溫家大公子了。
他此刻是那么真確的感覺到,那個位置的好,只要他登上那個位置,他就能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著過分乖巧的溫玉,溫家大夫人有那么一刻的擔心,畢竟,遭遇了這樣事情卻還不哭不鬧的這般模樣,實在是不像是個男孩,倒是比大人更加的冷靜。
不過,她自動歸結為是自己的多想她這般想,也便就這般的以為了。
“嗯!母親就知道母親的溫兒是不會有事的,母親不會放過那些人,不過這件事情真的是不能伸張的,所以,溫兒要忍住不告訴任何人?!睖丶掖蠓蛉说恼Z氣有著母親特有的溫柔和慈愛,盡管遭遇了早年受寡的不幸,也并沒有令她變得頹唐和不堪,反而,美的更加堅強美的更加成熟。
“母親,溫兒知道了?!睖赜駭[出一貫天真儒雅的模樣。
雖然心中恨不得叫那些人立刻去死但是,這件事情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最不利的人,還是自己。
他得忍著,忍到自己足夠強大。然而,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懷,蘇夏煙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他同她一樣的不堪,一樣的惡毒,讓他自己也討厭自己,這樣,她所有經歷過的痛,溫玉必然會再受一遍,那般地獄,即使再怎么厭棄,卻由不得你,那最終會是你的最后的歸宿。
那個時候,他會同她一樣,再也無法擁有愛人的權利。
“外面那么熱鬧,可是那位溫家少爺是醒來了么?紅羅?”坐在梳妝臺旁,蘇夏煙手執胭脂,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小姐,確實是醒來了。聽說那位少爺醒來時不哭不鬧的,很是冷靜,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要不是奴婢知道實情,怕是同那些群眾一樣,以為那位少爺只是遭人綁架,什么別的事都沒有發生?!奔t羅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可是從這語氣中卻不難聽出她的贊嘆。
畢竟,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遭遇了這種事情,卻是不哭不鬧,冷靜的很,這實在是叫她難以置信。
“呵呵!這對那位少爺來說又算的了什么?”蘇夏煙手中正在涂抹胭脂的手一頓,揚起頗有幾分自嘲味道的嘴角,紅羅看的分明,卻不知道原因。
蘇夏煙清楚的記得,昔日,溫玉利用她,比這屈辱一萬倍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么他不能承受的呢?
所以說,溫玉啊,就是那個天賦異頂,極其能夠承受別人所有的不堪饋贈的人。
而那時的她,竟然會有些心痛,現在想想,左右不過是他們兩的一場做戲,沒成想,卻是騙了她這一個看客的眼淚。
她曾經有多傻,現在便有多恨。
“走,現在我們便去好好的看看那位少爺?!碧K夏煙的眸光微暗,像是算計著什么。
紅羅有些遲疑不決,因為她并不識得溫府的路,畢竟,溫府對于紅羅來說是陌生的。
不過顯然蘇夏煙沒有想到這一層看著一動不動的紅羅,以為她是不想去,便自己獨自走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破綻。
溫玉的院子里有幾顆算得上十分精品的木槿樹,隱天蔽日,純白色的花從中,恍惚間,有身著深藍色蘇繡的絕代男子朝著她笑的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