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城,邵遠并沒有去昨天吃的那家飯店,而是換了一家。
雖然正式弟子可以在外城免費吃食,這是明文規定,生活在符城的人誰也不會去計較。
但總是去同一家,邵遠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邵遠在回去路上也遇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的那名符宗弟子,他還有其他弟子伴行著。
他們倒不像邵遠那般步行,而是分別乘坐在一張與空中漂浮的大符紙上。
看著其他符宗弟子從自己頭上輕盈的飛過,邵遠心里大為羨慕。
“他們乘坐的符紙中的一種我的認得的,一品上階的金懸符。得趕緊提升境界做出自己的代步符紙才是。”
暗暗思索的同時,邵遠已到了內城,往藏寶閣所在的方向走去。
藏寶閣與藏功閣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路上邵遠同樣遇到不少乘坐著大符紙悠然飄過的其他符宗弟子。
現在只有邵遠是是符城內的第五代弟子。
其他人至少都是已入門三年的四代弟子,擁有自己的代步符紙是自然而然的事。
邵遠估計此時內城中還老老實實走路的怕只有自己了。
加緊腳步,終于在半刻鐘后來到了藏寶閣。
藏寶閣的外形不同于藏功閣,占地更廣,且只有三層。
還未走入大門,就看到有其他符宗弟子帶著喜色,抱著什么東西走了出來。
應該是剛換取了什么心儀的裝備、物件。
然后就見對方從腰間的布囊中取出一道符紙往前一拋。
符紙迎風見長,擴到足以容一人盤坐的大小。
隨后那名符宗弟子就坐上了符紙,于半空中揚長而去。
邵遠只得暗暗嘆出一口酸氣,又加快了幾分腳步,進入到了藏寶閣中。
只是見到守在藏寶閣前的人時,邵遠卻是愣了一下。
面前站在一張桌子后面,正聚心凝神繪制符的人,正是昨天守著藏功閣的那名老者。
難道是知道我會來,專門在這等我的?
邵遠昨天就猜測對方是符宗的某個大人物,連續兩天在不同的地方見著他,不由有些不好的猜測。
這是在懷疑我是混入符宗的臥底?專門盯著我的?
待到邵遠惴惴不安地走到老者面前,后者頭也沒抬,“你個那套制符工具,到一層進去后的左手邊拿。兩只一品符筆,一升符墨,一千張一品空白符紙。”
邵遠也不知該作何表情,只得躬身感謝:“感謝前輩指點。”
去拿符紙制作工具的過程中,邵遠思緒萬千。
最終下定決心:“操鬼法和搜魂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再使用了,否則到時被認定為邪修,那真是百口莫辯,怎么也洗不清了。”
在與老者告別后,邵遠帶著自己的那一套制符工具,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回房間,邵遠又再次催動了吳所為給他的傳聲符。
傳聲符剛一飄到空中,發出亮光,就傳來了吳所為的聲音:“邵遠師弟,又有什么事情了么?”
“吳師兄,我發現一件怪事。”邵遠表情尤為嚴肅。
接著他把連續兩天,分別在藏功閣和藏寶閣見到老者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吳所為聽完卻是哈哈大笑:“邵遠師弟,不用緊張。那是咱們符宗宗主的陣分身。”
“宗主?陣分身?”邵遠心中升起了無限的疑問。
“咱們符城內城都在宗主的陣法籠罩之下,城內所有的靈氣流動都能被宗主感應得到。
同時他還能再陣法里通過靈氣,凝結出許多分身。
守藏功閣、藏寶閣這種事,他老人家都是讓他的分身去做的。”
“原來如此,多謝吳師兄解惑了。”邵遠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