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偷呢,這叫去摘、去取、去拿,我每年都會去摘幾個吃,我要是不去,王嬸子會擔心的。再說了,這村里誰不是我的長輩?去長輩家樹上摘幾個果子吃也不犯法。”
蘇渝婉握著竹竿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如果不是自身定力極好,她都要被這套說詞帶歪,點頭同意。
她單知道楊好有很多缺點,竟不知道他還臉皮厚至如斯!
楊好看著蘇渝婉手中的竹竿抖啊抖,不自覺就想到野雞慘死的那一幕,頓時寒毛豎起。
后退一步,撇了撇嘴“算了,那桔子又酸又澀,小爺也不是特別想吃,回去了。”
說完轉身走了。
。還沒走兩步,就被蘇渝婉拿著竹竿攔了回來。
“別急著走,我有事要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
“什么?”
楊好語氣有些懶洋洋的。
“你爸有沒有從你身上拿走某樣東西交給楊文召?”
“我的東西拿給楊文召,你是在說笑吧?”
楊好像聽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樣,不屑的笑了。
“我是在認真和你說話,你嚴肅點,仔細想一想小時候有沒有給過他什么東西。”
楊好見蘇渝婉說的認真,一時間竟然不敢搗亂,老老實實認真回想,但想了半天,確實覺得自己不可能給楊文昭任何東西。
肯定的點點頭“我不可能給他任何東西的,哪怕是給我爸也不可能。”
沒有?
難道自己猜測錯了?
楊六五如果只想不被指責忘恩負義,沒有其他所圖,那他完全不用在乎楊好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
“楊好,你再仔細想想你有沒有丟過什么東西,也許是你小時候,也許就是最近不久。”
楊好搓著手指頭,上面還殘留著野雞身上的油脂,他很想舔干凈來著,但是他知道蘇渝婉絕對不會允許他這么做的,心里很遺憾。
“丟東西,你不問我還真想不起來,我屋子里有個很少用的搪瓷杯不見了,雖然不用,但這玩意兒在村子里也算一個稀罕東西,不見了我還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也不知道被那個雜仲偷了,被我逮到,打死他。”
說到這里,楊好有些氣憤。
“你還記得搪瓷杯長什么樣子嗎?”
“記得啊,上面印著大紅花,可好看了,哦,對了,杯子底下還刻了一個字。”
“什么字?”蘇渝婉覺得這個字估計就是關鍵了。
楊好油膩膩的手直接在短褲上擦了一下,有些不賴煩“問那么清楚做什么,我又不認識。”
語氣除了不耐煩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窘。
不知道為什么,隨著蘇渝婉的提問,竟然產生了一種不識字是一件很讓他丟面子的事情。
“不認識?”蘇渝婉皺了皺眉,她沒想過楊好有不識字的可能。
這時候是有學校的吧,即便楊六五不愿意出錢讓他去上學,這個時候也該有掃盲班才是啊。
被蘇渝婉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楊好越發的羞惱“不識字有什么奇怪的,我雖然不認識,但我記得那個字是怎么寫的。”
說著就蹲下身以指代筆在地上寫起來。
“琴。”蘇渝婉念出聲,心里猜測這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這個叫琴的女孩子是誰呢,和楊好有什么關系。
蘇渝婉忍不住又問楊好“你確定只丟了這一件東西,再沒丟過其它?對了,你脖子上那塊玉佩是怎么來的呢。”
楊好先是點點頭“我確定從小到大就丟了這么一件東西。至于這枚玉佩…”
低下頭摸了摸,不在意道“一個算命的送我的,說與我有緣,我看著還不錯,就收下了。”
蘇渝婉嘴角抽了抽,確實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