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來了個刺頭青海王。
這倆人湊到一塊兒去,他早晚要少活十年!
楚匡義面色不善,這一場宴會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
唯有楚和靖和仇牧起兩個人目光化劍,在空中撞出刀光劍影。
仇牧起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只要一偏頭看見沈宜安,就會揚起滿臉的笑容,拿著一樣又一樣的東西問她要不要吃,沈宜安腮幫子塞得滿滿的沖他抱怨,讓他不要把她當成小孩子,仇牧起卻只是寵溺地笑。
燕嬰歪著身子喝酒,一襲紅衣分外張揚,只是眾人都只關注靖王和青海王那邊的敵對,除了清河郡主以外,倒是沒人欣賞他這個美人兒了。
燕嬰也不在乎,一雙桃花眼瞇起,微微飛揚,看著很是怡然自得的樣子。
只是他看了半天的沈宜安,沈宜安卻并沒有看他一眼。
燕十七都覺得自家世子這撩人的姿勢算是白擺了。
宴席散去,賓主皆不盡歡。
燕嬰抬腳就往外走,清河郡主拎著裙子跟在了后頭。
她身上這條裙子,還是讓好幾個能工巧匠日夜趕出來的,為的就是今日見燕嬰。
可是燕嬰卻看她一眼都不曾。
她在后頭叫了好幾聲,燕嬰都像是沒聽見一般。
她拎了裙子,推開幾個人,又朝前跑去。
就在這時候,燕嬰卻忽然停了下來。
清河郡主忽然心里一喜,小跑過去,“燕世……”
她的話還未說完,忽然就被燕嬰捂住了嘴巴,直接拖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
清河郡主從未和燕嬰靠得這么近過,她心跳飛快,眨著眼睛看向燕嬰,只希望下一秒,他就傾身過來,落下一個吻。
但是燕嬰卻只探了頭,朝前面看去。
楚和靖攔在了仇牧起的馬車前面。
仇牧起一條腿搭在踏板上,側頭看他,月光傾灑下來,竟不及他面上冰霜十分之一。
“沈宜安,跟我回家。”楚和靖不看仇牧起,只朝馬車上的那人伸出手去。
仇牧起冷冷看了楚和靖一眼,像是在看一只擋住的螳螂。
“虎子,趕車,撞死不長眼的算他倒霉。”
虎子直接應了一聲。
旁邊的影一被氣得不輕。
莫說是現在了,就算是從前,也沒人敢這么直接折辱楚國的王爺!
楚和靖照舊擋在那里不肯離開,馬車離他越來越近,他只死死盯著馬車的帷帳。
沈宜安,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