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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面上的神情一閃而過,燕嬰也就只做什么都沒看見。
之前秦扶桑就說過,他們并不順路,結果卻在這里遇見。
然而除了徐福有幾分尷尬以外,秦扶桑慘白如紙的臉上卻是一丁點不好意思都看不出來。
吃完了早飯以后,兩幫人又是各自分道揚鑣。
燕嬰坐在馬車里對秦扶桑大行批判。
“這個男人一看就心機深重!而且還擅長撒謊,被咱們當面拆穿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見不是個什么好人!而且昨天晚上走錯了的那兩個刺客肯定原本就是沖著他們去的,要不是我醒得及時,現在我們已經被他連累而死了!”
皇甫奉坐在門口,極力壓制著自己想要去搓泥球的那只手,弱弱道“其實我覺得他長得還挺好看的。”
他這話倒是沒有撒謊。
秦扶桑的母妃,邊上是秦國數一數二的美人兒,要不然,她也不能守秦岐寵愛這么多年。
秦扶桑也是繼承了他母妃和秦岐的優(yōu)點,生得俊俏無雙。
燕嬰像是天邊一朵燦爛的紅霞,他就是那雪山上頭夠不著的冰蓮,清冷不似這世間之物。
“他再好看能有我好看嗎!”燕嬰氣得跳了起來,連帶著馬車都搖晃了一下,“哼!不就是給了你一輛馬車,老頭兒你這個沒原則的就這樣說瞎話,要是帶著安安的審美也跑偏了你看我把不把你的胡子都揪光!什么好看!這天底下就我一個人好看!”
說完以后,燕嬰氣鼓鼓坐下,偏頭看見沈宜安,才改口道“就我和安安好看?!?
其實燕嬰和秦扶桑,從長相上來說,還真的很難分出個高下。
燕嬰更熱烈一些,見誰都是笑瞇瞇的,很是討女人喜歡,但是也有的人,就好秦扶桑這個清冷的樣子。
不過秦扶桑病重,臉色不甚好看,如今二人對比,他還是要比燕嬰差一點的。
“他不是說不順路嗎,以后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他!”
燕嬰咬牙氣道。
沈宜安靠在馬車壁上,微微瞇著眼睛出神。
此時,距離豐州已經越來越近了。
仇牧起出征,也有一段時間了。
由于她已經離開了京城,所以仇牧起送來的信也不能像是從前一樣及時地送到她的手里。
好在燕嬰那邊還是能得到關于仇牧起的消息。
哥哥一直說,一切順利。
沈宜安卻知道,肯定還是有不順利的地方的。
要不然,仇牧起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這場戰(zhàn)爭。
不過既然還能傳出來消息,那就說明哥哥暫時還沒有事。
沈宜安也就能稍微放心幾分。
她正在出神呢,卻忽然被燕嬰搖晃了兩下。
“安安!”她回過神來,卻見燕嬰氣鼓鼓地看著她,“你說,我和那個男人,到底誰好看!”
沈宜安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是一笑,“你好看,你最好看好吧,你和誰比都是你好看,誰和誰比都是你好看,你世上第一好看?!?
皇甫奉在一旁目瞪口呆。
從沈宜安嫻熟的語句里他能感覺出來,燕嬰肯定不是第一次問她這種類型的問題了。
燕嬰滿意坐下,沈宜安這才有時間繼續(xù)去想剛剛的事情。
不過,這個世界上,關心仇牧起的,并不只有她一個。
七公主和江城道從京城離開以后,就一直日夜兼程地趕路,江城道原本以為她是怕被追兵追上,所以才格外著急,但是走了七八天以后,他們已經完全脫離了京城的管轄范圍,而且這一路上分叉口那么多,楚匡義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地派許多人來抓她,她其實是可以放心的。
楚沉瑜卻只是搖頭,“一日沒見到他,我就一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