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很好的助力。”
“你說的本王知道,”秦扶桑點了點頭,可是還不等徐福松口氣,又聽得他笑道,“但是徐福,你說本王為了得到顧家的幫助而娶了顧惜月,和那青樓女子又有什么區別?賣身求榮。”
“王爺,您何苦這樣糟踐自己……”
徐福長長嘆了一口氣,“可是王爺,這咸陽城里,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先前做的事情,可都安排下去了?”秦扶桑忽然轉了話題,問道。
徐福趕緊正了神色點頭,“是的,我們的人已經聯系上了百樂城那邊,但是王爺,楚國割了豐越十八州以后,這塊土地皇上當時是說要交給胡王爺大打理的,若是我們從中作梗……”
秦扶桑尚未站穩腳跟,此時和秦之亥作對,恐怕不是一個好時機。
“無妨,”秦扶桑淺淺開口,“如今秦之亥一心只撲在青海上頭,對于豐越那邊的注意力只怕是要少許多,更何況,我當年流落在外,咱們的人對那塊土地的了解要比秦之亥更多些。再者說……”
秦扶桑的聲音更輕了幾分,恍若呼吸聲稍微重一點,便會將其卷走。
“秦國近幾年發展迅速,但是對于那個盤踞東方多年的楚國,我們似乎還是太低估了些。”
秦扶桑的心胸,絕不僅僅只禁錮于咸陽,甚至不僅僅只限于秦國。
于生死之間徘徊的那些年,他早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徐福沒再說話。
“屬下省得,會留意下的。”
“但是王爺,青海那邊……”徐福如今,總是不知道秦扶桑到底在想什么。
秦扶桑剛剛的話說得再好聽,但是誰都知道,如今從青海入手,才是最好的辦法。
更何況,如今沈宜安還在他手上。
“暫且不提,本王還不能讓那些人牽著鼻子走,程立武以為從胡王那里離開,當即就可以從本王這里討到好處,未免是將秦國當成了他的后花園,由著他翻云覆雨,來日里,他若也從本王這里偷得了東西,直接送去胡王那里,再打一個回馬槍又該如何?”
徐福胸中涌著些言語,郁結多日,到底是忍不住問了一下,“王爺,當真和沈宜安沒有關系嗎?”
秦岐耽于司如靜,秦之亥迷戀楚沉瑜,那么秦扶桑,難道就要囿于沈宜安之手了嗎?
“徐福,”秦扶桑微微沉了臉,“程立武這人不可輕易相信,你要好好盯著。”
“是,”徐福低頭道,“屬下知曉。”
“顧家那邊……”秦扶桑剛想說句什么,但不知為何回頭往沈宜安的房間里看了一眼,忽然就改了主意道,“算了,不必去管,只晾著就是了,秦岐也未必希望我和顧家走得太近。”
徐福剛剛已經相信了秦扶桑的說辭,但是那一刻,他忽然就又懷疑了。
王爺啊王爺,您到底是在騙誰呢?
自從被父母拋棄,兄弟背叛以后,秦扶桑整個人就變得薄涼了許多,不甚愿意與人交心,徐福曾以為,秦扶桑會這輩子都這么活下去,在陰暗之中攪弄風云,攏著大氅,數著日子活。
但沈宜安救了他,好像也變了他。
徐福不知道這個改變到底好不好。
秦扶桑想,顧惜月生氣就由她去,她若不來,他便與沈宜安多快樂輕松幾日。
只要沈宜安獨坐西窗下,他遠遠瞧見,就已經覺得很歡喜了。
但是這世上之事,難遂人心。
楚沉瑜已經被秦之亥關了好幾天了, 她這幾日不思飲食,人都瘦了好幾圈。
秦之亥聽得丫鬟來報,只做聽不見,但蜷起來的食指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他幾乎要摳破面前的那一沓紙,力道透到桌子上去。
李高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秦之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