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的死傳了出去,只怕以后她就不能作為禮物來進(jìn)獻(xiàn)給那些大人了。
而一旦那幾個男人查出來這件事與她有關(guān)……
至少在秦之亥的傷勢徹底好起來之前,她還不能出事。
“直接埋掉就是了,”秦之亥當(dāng)機(jī)立斷道,“一了百了,不會有事的。”
“我一會兒會趁著夜色出去,那些丫鬟認(rèn)不出我來,只以為是他出去了。”
“好,”宋淺煙順著秦之亥的話點(diǎn)頭,“我明天會去想辦法弄一點(diǎn)化骨粉,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想辦法把他帶出去埋了……”
秦之亥沒有任何異議,彎下腰拖起陳大壯的尸身來。
這屋子里的血跡,還是需要抓緊時間處理一下的。
“那個……”宋淺煙吞吐開口,“你還會回來嗎?”
“不然呢?”秦之亥頭都沒抬,悶聲答道,“在我傷好之前,我還無處可去。”
“而且在我離開的時候,不會虧待你的,我說過,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我也不喜歡……
宋淺煙在心里低聲道,但我?guī)湍?,只?dāng)是報(bào)答他了吧。
按著計(jì)劃,秦之亥出去之后沒多久,就又偷偷折了回來。
這院子里不過有幾個丫鬟,她們跟著宋淺煙也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出過什么事情,慢慢也就懶怠下來。
看到有男人出去,只當(dāng)是陳大壯已經(jīng)結(jié)束離開了,便都各自去歇下。
但是秦之亥沒有發(fā)現(xiàn),他離開的時候,沈宜安從窗戶縫里看到了他。
原本沈宜安只是靠在那里透氣,但是那一瞬間,卻像是驚雷擊中頭頂,她整個人愣在那里。
自打去了咸陽以后,沈宜安就一直住在胡王府,對秦之亥也是很熟悉的。
那個側(cè)臉,那個身形,與秦之亥都是如出一轍。
沈宜安差點(diǎn)按捺不住自己呼喊出聲。
但是那時候門外還有兩個丫鬟看守,而楚沉瑜還坐在眼前和皇甫奉說話。
沈宜安偏頭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
許是因?yàn)闀r間長了,也興許是因?yàn)轳R上就要到南元了,總之現(xiàn)在楚沉瑜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不像是先前一樣總是悶悶不樂的了,和皇甫奉說話的時候,面上也總是帶著笑意。
沈宜安不想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這個消息。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秦之亥的話,他知道楚沉瑜就在這里嗎?
整個院子里一個男人都沒有,秦之亥卻從里面出來,而如果出來的人是秦之亥的話,陳大壯又去了哪里?
為什么秦之亥會在這院子里,他和宋淺煙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些問題一瞬間涌進(jìn)沈宜安的腦子里。
沈宜安覺得,宋淺煙身上藏著太多的謎團(tuán),也許她不應(yīng)該急著離開,而是該弄清楚這些事情。
如果秦之亥就在這里,他們也不必去什么南元了。
她在心里暗自做了決定,一抬頭,卻正好撞上秦扶桑的目光。
他帶著幾分探尋和關(guān)心看向沈宜安。
沈宜安想,不管怎么說,秦扶桑也是秦之亥的哥哥,這件事,還是和他商量一下比較好。
入夜之后,等到大家都睡熟了,沈宜安才悄悄爬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驚動了一旁的楚沉瑜。
而她剛剛起來,另外一邊的秦扶桑也跟著起身,二人一塊兒去了外間的窗戶處。
秦扶桑低聲道“怎么了?”
白日里,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沈宜安將自己看到秦之亥的事情告訴了秦扶桑。
秦扶桑沉吟片刻,也同意了沈宜安的想法。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要怎么才能見到宋淺煙了。
然而瞌睡來了送枕頭,第二天一早,丫鬟來送飯的時候就說,宋淺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