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嬰輕聲一笑,“楚國如今應該關注的,不是本世子才對吧,本世子如今乃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著安安,對江山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王爺可以放心,本世子不光現(xiàn)在這樣,往后也是這樣。”
這世上,沒有什么會比安安更重要。
楚和靖的臉色驟然暗沉了一下。
也許燕嬰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并沒有譏諷他的意思,可是楚和靖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從前的事情。
他為了能夠讓楚匡義放心,為了能掙脫楚匡義的控制,不再做整個楚國誰都能踩上一腳的無能王爺,搭上了沈宜安的整個青春。
甚至,還差點搭上了她的命。
從前楚和靖以為,只要他能夠握緊權勢,他總有能和沈宜安好好在一起的那一天,而他也會用自己的后半生,來補償沈宜安。
但是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從前錯得實在是太離譜了。
愛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好好愛。
真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候,也不要有那么多后悔。
不是每個人都會等在原地讓你補償。
沈宜安說的那句話,從前他不懂,如今終于懂了。
她不會原諒他以愛為名,給她的傷害。
燕嬰本以為楚和靖還會繼續(xù)說點什么,沒想到他只是神色黯然,轉身離開了。
今日的這一場婚宴,雖然賓不盡性,主卻很歡。
何溫遠更是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鄭如秩已經說了,他和文薇薇半點關系都沒有,至于那件事情,也完全是文薇薇欺騙他,才讓他答應下來的。
既然是文薇薇有錯在先,那么也不必要給她留多少顏面了,若不是看在文大人的份上,以何溫遠的脾氣,絕對是要鬧個人盡皆知的,但是現(xiàn)下,他也只是安排人,去文家退掉了這門親事而已。
文大人差點氣昏過去。
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何溫遠這人脾氣雖然急,卻是講道理的,慣來也是幫理不幫親,很多時候,如果雙方都有理的話,他也會傾向于去讓自家人受點委屈。
如今他這么做,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但就算是知道有道理,他也恨透了何意悅鄭如秩和何溫遠。
今日這么一鬧,文家在整個臨泗,都抬不起頭來了。
他明天甚至都不想去上朝了。
從前文家想退婚,而文薇薇卻不愿意,更是直接跑到了戰(zhàn)場上去找鄭如秩。
那時候,臨泗的人都贊揚她有情有義,但是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會嘲諷她剃頭挑子一頭熱,進而覺得整個文家的女兒都是不守婦道,過分開放的。
不過盛怒之下,文大人還是沒有喪失理智。
縱然如今李興顯登基,文家又和太后能扯得上那么點關系,可是連孫家都沒得到多少好處,更別說文家了。
倒是何溫遠,因為在輔助李興顯登基之上有功,如今倒算是臨泗城里的紅人。
文大人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他派人將文薇薇關了起來,一粒米一口水都沒給,一直關到晚上,他才去見了文薇薇。
文薇薇哭得眼睛都腫了,幾乎看不清人。
文大人抬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文薇薇下意識護住自己的小腹,徑直跌在了榻上。
這一回,連文大人也看出了幾分不對。
而且由于回來以后過于難受,文薇薇已經將裹腹帶拆下去了。
“你……”文大人一臉震驚地看著文薇薇,好一會兒才道,“這是誰的!”
他第一反應,是鄭如秩的。
可轉瞬卻又知道不對。
一是時間不對,二要是真的是鄭如秩的話,他今日就不該悔了這門親事才對。
聯(lián)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