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瑜不愿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楚匡義,但是她想,這多半是灑上去的水,而不是真的眼淚。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感動。
不過是不是也都無所謂了。
“而且,我有一樣禮物,想要送給小安。”
楚沉瑜抬頭看向秦之亥,“這件事情,還得你幫忙才行。”
“只要你不把自己送給她,送什么我都無所謂。”
對于楚沉瑜,秦之亥一向都是有求必應(yīng)的。
至于送給沈宜安還是送給誰什么東西,幫什么忙,他完全不在意。
這世上于他而言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楚沉瑜,一種不是楚沉瑜。
楚沉瑜驟然紅了臉。
雖然已經(jīng)和秦之亥在一起這么久了,但是每次聽到秦之亥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這種話,楚沉瑜還是忍不住會臉紅。
楚沉瑜是想幫沈家平反。
當年,沈家是以叛亂罪被處刑的,整個沈家,只有沈宜安和沈宜平兩個活口。
沈宜安當時是因為嫁給了楚和靖,才僥幸了一條命,但后面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
沈宜平則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以一己之力攪和得整個出過江山不得安寧,可最后,卻還是死在了柳是卿的手里。
縱然如今沈家只有沈宜安一個人活著,她也不見得像是從前一樣在乎這些虛名,但是楚沉瑜還是希望能幫沈家平反。
這是送沈宜安的禮物,也是楚國皇族欠她和沈家的東西。
做完這件事以后,楚沉瑜就和楚國,徹底沒有關(guān)系了。
她其實是有一點擔憂的。
秦之亥知道仇牧起就是沈宜平的事情。
從前楚沉瑜愛仇牧起,基本上是整個楚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她怕秦之亥會誤會。
所以她在告訴秦之亥自己要送沈宜安的禮物是什么以后,就悄悄抬起頭來,打量著他。
秦之亥面上神色并無什么波動。
他垂眸,見楚沉瑜盯著她看,便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她的眼睛一下,然后抱住了她,緩聲道“也許會有一點麻煩,但是只要你希望,就沒什么可麻煩的。”
他半句也沒提仇牧起的事情。
其實從前,秦之亥是介意過楚沉瑜很喜歡很喜歡仇牧起這件事的。
但是這一刻,不管秦之亥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卻沒有說,還是壓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都足可以證明,他是真的放下了。
她從前喜歡仇牧起,半點也沒有后悔過,如今喜歡秦之亥,也是星點都沒有摻假。
秦之亥也知道這一點。
喜歡一個人,就要好好對她,兩個人在一起,就要彼此交心。
老是糾結(jié)于過去,和一個死人過不去,實非大丈夫所為。
他們兩人商量好了以后,就派人告訴了沈宜安。
既然如此,燕嬰也表示,不如一起回楚國算了。
雖然楚沉瑜沒有在信中說明,但燕嬰?yún)s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沈家從前和威武王府在戰(zhàn)場上有不少交集,雖然是對手,卻也彼此尊敬。
燕嬰不忍看沈家就這樣一直頂著這樣冤屈。
沈宜安暫時不走,估計最開心的人,就是何意悅了。
鄭如秩才剛剛和文薇薇取消婚事,現(xiàn)在和她成親,并不是合適的時機,所以兩個人都想再等一等。
因著自己曾經(jīng)差點和文薇薇拜堂這件事,鄭如秩不知道多愧疚,總覺得是自己對不住何意悅,最近這段時間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對何意悅百般愛護,各種退讓。
從前二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都是搶著喝的,如今鄭如秩倒是都讓著何意悅,以至于何意悅天天都喝得醉醺醺回家,還被何溫遠揍了好幾回。
最后,何意悅大約是察覺到了什么,便和鄭如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