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
何溫遠脾氣暴躁,也是在官場上浸淫多年了,剛剛在李興顯面前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可是現(xiàn)在回了家,卻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何意悅片刻以后才反應(yīng)過來何溫遠說的是誰。
她趕緊往外看了一眼,才道“老何,你說話也該當(dāng)心些。”
新帝登基,何家被看重,還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呢。
何溫遠擺了擺手,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自己回屋躺了許久,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才出來。
席間,沈宜安忍不住道“姑父今日也太沖動了些,沒得叫那個蘭顧庭撿了好處去,他提議作戰(zhàn),姑父又那么說,誰不知道姑父你的戰(zhàn)術(shù)過人,如果真的要出征的話,皇上肯定選的也是姑父而不是他,這豈不是姑父你擔(dān)著風(fēng)險,好處倒都叫他占了去?”
沈宜安這么一說,何意悅也反應(yīng)了過來,氣得咬牙罵了好幾句。
沈宜安眉頭一動,忽然想起那日的那個人來。
那個和秦扶桑極為相像,也是面色慘白,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樣樣事情都做的很妥帖的蘭奕。
燕嬰之前還問過,去孫家把他們都叫回來的那個人是誰,沈宜安這才知道,原來蘭奕派人去的時候,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的。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許是因為承了蘭奕的恩情,她也沒有告訴燕嬰,只是說不知道。
本以為,此生便是萍水相逢以后,相忘于江湖,可是如今見狀,只怕以后還真的有再有交集的機會。
蘭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的父親蘭顧庭,自然也是一樣。
何溫遠死死蹙眉。
“爹你別擔(dān)心,不管怎么樣還有我和鐵子呢,”何意悅抓住何溫遠的胳膊,寬慰他一句,“總不會叫他們占了便宜去。”
何溫遠雖然點頭,但是眉宇間的愁緒卻還是沒有散開。
這一席飯,眾人吃的都不是很好。
沈宜安回屋以后,也是眉頭輕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卿羽在一旁看了許久,才問道“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總覺得要出事,”沈宜安揉著額角,她的頭疼好不容易才好了一點,此刻又疼了起來,“你說秦之亥好好的,怎么又來了呢?”
沈宜安知道,之前在楚國的時候,是秦扶桑將秦之亥給勸了回去。
當(dāng)時,其實沈宜安也有幾分不理解,秦扶桑那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如今秦之亥卷土重來,是秦扶桑終于勸不住他了嗎?
《沈宜安楚和靖》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