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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七在一旁忍不住扶額。
世子啊世子,您這是失憶的時候順便把腦子也給丟了嗎?
您這都是說的什么話啊……
但沈宜安卻仿佛半分感覺都沒有。
“那也好,”在燕嬰灼灼的目光注視下,她終于歪了歪頭開口,“那世子回去的時候,請一路小心。”
燕嬰幾乎要被她氣瘋,當即便拂袖而去,杜玉宛也趕緊跟在了后頭。
秦扶桑自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在沈宜安面前這樣大膽過。
剛剛所說的話,于他而言,已經無異于在對沈宜安告白了。
“沈小姐這樣不守婦道,可不太好吧。”
杜玉宛走了,文晶蕊便可以集中精神來對付沈宜安了。
“我未曾婚配,何來不守婦道一說?”沈宜安挑眉,看向文晶蕊。
她的眸子里一派閑適自然,半分羞怯與不堪都沒有。
這么多年來,她經歷了這么多事情,早就不會將別人這一點言語上的譏諷放在心上,她不是杜玉宛,說她臉皮厚也好,總之這些外界的聲音,與她早就沒有什么干系了。
“可是皇上介紹的本小姐與王爺認識……”
“如今王爺不也認識了小姐了?我可從未攔著不讓王爺認識小姐。”沈宜安輕笑一聲。
剛剛在杜玉宛面前咄咄逼人的文晶蕊,此刻卻幾乎在她的氣場面前敗下陣來。
不管是吵架還是辯論還是爭斗亦或者是其他,最害怕的,就是對方壓根就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你所說的一切話。
沈宜安三言兩語就戳中了文晶蕊的心,可文晶蕊費盡全力,也不知道到底說什么才能動搖她的心神。
只要不是同沈宜安說話,秦扶桑永遠都是可以進退得宜的。
他輕飄飄掃了文晶蕊一眼,道“況且,本王壓根就不想認識文小姐,若是文小姐不介意的話,本王也要走了。”
呆在這里,他也沒辦法和沈宜安聊個痛快。
這么久的日子不見,他有許多話想和她說,只可惜,先是被燕嬰打斷,后來又被文晶蕊打斷,倒是沒說上幾句。
文晶蕊怒氣沖沖地盯著他,“王爺這話的意思,便是要駁逆皇上的好意嗎!”
“如果文小姐愿意的話,大可以到皇上面前去告本王的狀。”他的話說得云淡風輕,不喜不怒地掃了文晶蕊一眼。
文晶蕊氣得呼吸都要不勻了。
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和燕奚告狀,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
若是她去了,一來,燕奚才剛剛有促成的意思,這樣一說,不僅顯得她小肚雞腸,還顯得她沒有本事,燕奚很有可能就打消做媒的心思。
二來,這秦扶桑畢竟是秦國的王爺,也很有可能是秦國未來的皇帝,燕奚斷斷不會因為一個文晶蕊就選擇和他翻臉。
秦扶桑起身,回眸看向沈宜安。
他倒是很想找個地方再和她好好說說話。
至于文晶蕊是不是生氣,那就不是他考慮的范圍了。
“正好,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勞煩你送我一程。”沈宜安輕聲一笑。
秦扶桑面上的喜色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只不過一秒鐘也就恢復如常。
但這一秒鐘的怔愣,也落在了文晶蕊的眼睛里。
“呵,”文晶蕊冷笑一聲,“王爺倒是上趕著湊上去,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王爺可別一腔熱血化成冰,自己滿心歡喜湊上前去,其實在人家心里,什么都不是,保不齊就只是個馬夫。”
“我與王爺乃是多年相交的好友,王爺與我而言至關重要,如果你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挑撥我和王爺的關系的話,那么你可以省省了,”沈宜安盯著文晶蕊看,“你若說我不要臉也好,但恕我直言,你這樣的,配不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