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魚此時已是一副要與杜劉伶同生共死的架勢,全然不顧杜劉伶再做任何“抵抗”,拽著他的胳膊,拼足真氣繼續飛閃。
伯樂頭這幫魔娃力士們遠遠的見玉小魚二人猶如兩只垂死的小蜂在怪石巨山中“亂竄”,紛紛搖頭咂舌感嘆道:
“村兒長,沒看出那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卻是義氣得很嘞~”
“是啊,村兒長,你說這算是你經常教我們的那個什么‘義薄云天’嗎~?”
“額……這種義氣,怎感覺傻不愣登的……”
“額姆……村兒長,真的是這意思嗎?我們也學他這樣的話沒多久可能就都絕種了吧……”
“可是怎看著叫人這么激動嘞~”
“嗯嗯!還可感動~!”
“村兒長,你說咱們去救他倆不~?”
……
魔娃們議論紛紛,伯樂頭抱著雙臂凝視著遠方“逃竄”的二人,見他倆已然疲憊不堪,默然不語,冷不丁一扭身,不屑地說道:
“這等傻貨,不自量力,自己找死,咱們何必跟著犯傻,你們不必效仿!咱們走!”
魔娃們聽得伯樂頭這么一說,全都猶豫著跟他往回走去,不遠處卻傳來朗朗笑聲道:
“你等認為此般行徑迂腐,但在人間卻是難得的俠義!諒你等如何也是體會不到,要退趕緊,莫要阻礙了我們的大陣!”
說話的正是杜劉伶的胞弟杜劉愛。眾魔娃循聲望去,發現滇南水鬼一族的人已然趕來,列好陣型,盡是肅顏遠眺玉小魚二人,嚴陣以待。就連那頗不待見杜劉伶的老杜頭此刻也是收起傲慢的態度,緊鎖眉頭,目光緊隨著杜劉伶的身影。
“涔涔還注細海流,凝化江河起浩波~!水鬼蜃!疾?。?!”
杜劉伶朗聲訟訣,一聲高喝,眾錦衣水鬼身后極速騰起一條條水流,在這荒平的山頂上空匯聚成一只巨大的蝠鲼形波浪,向著圍困玉小魚二人的山魔們奔涌而去。
就見滔天的怪魚波浪騰空翻卷,以摧枯拉朽之勢轟在一眾山魔的巨軀上,崩起的浪花化成一個個幽魂水鬼反鉆進山魔的身軀中,來回游走。
片刻功夫,眾山魔全都嘩啦啦散架般坍塌下來,化成一潭潭泥水,由水鬼們驅引著,向山下流淌而去。
玉小魚見著這等震撼的場景,喘著粗氣,沖著身旁的杜劉伶,呼哧笑道:
“哥哥,你們家的本事也都不弱哎,與你們這陣仗比起來,小生實在是雕蟲小技,可莫再說什么小生劍技神奇,特來修習的話了~”
“小魚過獎了,實不相瞞……這是滇南水鬼一族最后的看家本領,不到危急時刻,是輕易不能施展的,畢竟每一次陣法的釋放,都會損去不少侍奉我族的幽靈水兵……只是在下沒想到……他們今日能使出來……”
杜劉伶說到這里,神情頗是復雜地低下頭去,玉小魚明白他的心意,笑道:
“哈~久違的親情讓大哥感動得要哭了怎的?”
“哼!我等也是為了速戰速決,脫離此地,莫要太過自作多情了!”
老杜頭在不遠處哼了聲道。
但此時無論這老頭擺出多么可憎的嘴臉來,玉小魚都感覺他甚是可愛,討厭不起來了。
杜劉愛這時也奔到杜劉伶身旁,甚是關心地探看他的傷勢。
杜劉伶擺擺手,讓他放心道:
“為兄無妨,現下還看小魚有何打算~”
“小生還能有啥想法……趕緊下山,去泥潭里找東西唄……”
玉小魚瞟了眼遠方的山巖,撇嘴道。
杜劉愛一時間沒弄明白玉小魚話中含義,杜劉伶笑道:
“希望這水陣沒有壞了事,想必那山魔士之殼乃罕見的寶物,不會輕易也化成泥水的~”
杜劉愛這才明白過來,忙吩咐眾族人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