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得擺擺手,“去去去!”
這些士兵立刻沖上來,蘇清韻忙給他們裝湯。
這大日頭的,能有這樣一碗冰涼的綠豆湯字兒解熱,大家都心里頭舒服了不少。
而這時候,蘇清韻見所有人都有一碗了,才又端了一碗來找傅黎夜。
她將手中的碗遞給傅黎夜,又拿出帕子給他擦拭額頭。
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反正其他人眼里看到的就是嬌妻給相公端茶擦汗,好不恩愛。
兩個人有說有笑,毫不避諱在這么多人面前。
如此你儂我儂,大家又開始偷偷問,這蘇清韻不是和小傅大人好著嗎?
“是啊,你說那這咋回事?”
你一言我一語,傅黎夜自然知道他們在議論,但也沒有在意。
接連幾日都是這樣子,他們怎么還能相信蘇清韻和季玉有一腿的事情?
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傅黎夜最近并不是一直忙著和蘇清韻澄清謠言的事情,他也一直派季玉在背地里調查。
季玉為人聰明伶俐,雖然才來軍營沒幾天,但傅黎夜說什么事情他基本都能一次記住,一些任務也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這日他將整理好的名單攜帶著去找了傅黎夜。
傅黎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都是?”
手中的名單,正是傅黎夜那日要季玉去調查的,和溫云松有私聯的人。
傅黎夜知道人數必定不少,可沒有想到這短短一兩月的時間,溫云松竟然已經將這邊疆大多數的官兵都拉攏了。
果然啊,這邊疆人心渙散,稍有利益便能陣前倒戈。
傅黎夜嘆了口氣,朝蘇清韻開玩笑道:“好在我們來了,否則日后這真叛變了,還不知道有誰能信得過啊。”
蘇清韻輕輕一笑,說的也是啊,這皇上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都在覬覦。
要真沒有傅黎夜的這樣盡心盡力,或者說,傅黎夜要是有一點異心,如今的朝堂就不姓溫了。
“那這要怎么辦?”季玉問,這些人數之多,自己總不能去一個個解決了?
那樣必定是要讓溫云松懷疑的。
傅黎夜和蘇清韻對視了一眼,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季玉如今已經是傅黎夜身邊的季先生了,算是傅黎夜自己的小軍師。
所以他來到陳大人府上的時候,陳大人沒敢怠慢,只當是傅黎夜派人在查自己。
不過他也因為已經投靠了溫云松,難免有些瞧不起他的意味。
“請進來吧。”陳大人不耐煩得端著手中的茶杯,想著一會兒趕緊打發他出去。
季玉雖然一直不是官場人,但這樣明目張膽的不歡迎他也不會看不出來。
但是季玉看破不說破,他走到大廳里,四周轉了兩圈才坐了下來,輕描淡寫道:“久仰陳大人,今日一見甚是有幸,陳大人家的古董字畫品味甚好。”
原以為季玉不過是個土匪,陳大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當他說出“古董字畫”四個字的時候,陳大人不可能再冷靜。
他站了起來,可是又覺得自己太過于激動,勉強扯笑讓下人奉茶。
“謝過陳大人,此番季某前來,是受福郡王小傅大人所托,來轉告您一句話。”季玉淡淡笑著,就好像剛剛真的是隨口一夸。
陳大人從他開口的時候,便開始懷疑這季玉和傅黎夜是不是知道什么。
而當他聽到季玉接下來的話時,他又開始害怕了。
“是什么?”陳大人的表情里有些害怕,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季玉好像才看到陳大人的神色緊張,笑著喝了口茶說,“小傅大人就是想問,您做的事情,值不值得被留住性命?”
陳大人不明所以,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