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蘇清韻一醒來,便拉著傅黎夜追問昨晚的事情。
出于對她身體的擔心,傅黎夜還是寬慰道:“你昨日那藥材貴重,便遭了小偷,無事,不必擔心。”
蘇清韻這才松了口氣,她昨夜確實多想了很多,一直以為會不會是神秘人派來的。
蘇清韻這幾日胃口大增,自己倒沒有發現,反而是小青看得很詫異。
他眼看著蘇清韻吃下一大碗米飯,又喝了湯,吃了一大堆菜肴,最后吃著下人端來的梅子果子。
“少夫人,您似乎沒有孕吐?”小青忍不住笑道,之前見許多孕婦有了孩子吃一口吐兩口,整日都在犯惡心,然而自他知道蘇清韻懷孕以來,倒未曾見過她一次惡心。
蘇清韻聽了這話,雖然仔細想了想,但也沒有停止自己拒絕果子的速度。
終于咽下后她認真回答道:“好像是啊,怎么了?”
她自懷孕以來,只有開始幾日擔心自己留不住或者保護不好孩子,才沒有胃口吃東西。
可過了那幾日擔驚受怕的日子,她便胃口大好,吃東西也很香。
見蘇清韻沒有聽出他的話,小青打趣道:“雖說小少爺要營養好一點,但少夫人未免營養給的太多。”
蘇清韻算是聽出來了,也捧腹大笑,自嘲道:“這寶寶想我,我也是依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清韻的肚子雖然一天天變大,可是她并沒有懈怠,還一如既往前去蘇館。
雖然她有可以躺在家里做少奶奶的條件,但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青年,她要實現自己的理想,活出自己的人生價值,所以她不能就這樣天天待在家里。
而且蘇清韻去蘇館,也一如既往做著往日的活。
天氣也越發炎熱,感冒生病的人也越來越少,大多數都是中暑癥狀的人,蘇清韻就給他們做針灸之類的。
“今天一點都不涼快。”中午時分沒有什么患者,伙計之間在聊天。
蘇清韻聞言看了下外頭的毒日頭,感覺此刻若是有雞蛋掉到地面上,應該立刻會被煎熟了。
“多取些冰來,確實熱了點。”蘇清韻主動提出,她不是吝嗇這點小東西的人。
“好的少夫人!”就知道少夫人如此體恤他們,伙計高高興興去了后院取冰塊。
小青看著伙計這樣打鬧心里也開心,正和蘇清韻講著話就看到一個人走進來。
“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小青話剛說完,就看到那人竟然包裹著個棉被,頭上也帶著帽子,只露出個眼睛。
小青愣了一下,心下認為他應該是個瘋子。
就當小青要趕他出去的時候,那人卻一眼看到坐在后頭的蘇清韻,他徑直走到蘇清韻面前發問:“你是誰?”
蘇清韻看著他全身包裹著,衣領處似乎露著個毛領,里面穿的好像是貂,還有那帽子,很不合時宜。
她卻不覺得這人是個瘋子,反而站起來回答他:“我叫蘇清韻,蘇館的主人。”
其實蘇清韻說出自己的名字,那人就知道了。他此番就是特地沖著蘇館的名號來的,蘇清韻出師醫圣,名號響當當,他的病拖了這些年,如今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蘇清韻身上了。
“我知道你,你是郡主,皇上欽封的誥命夫人。”那人眼神落寞,“我也知道,只有您能救我。”
“怎么了?”蘇清韻聽得更加奇怪,眼前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我自幼體寒,出生在這樣的三伏天,卻被凍得差點死去。父母辛苦拉扯,到處賺錢救命,最后也賠了性命。可我尋醫多年無果,日漸嚴重,如今三伏天出門,卻也離不了這棉襖。”那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棉襖,嘆了口氣。
小青是未曾見過這樣的病,稀里糊涂得來到蘇清韻身后看她。
蘇清韻更是詫異,世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