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軍營。
“哈!”
“哈!”
隨著嘹亮的口號聲,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動作,每一排稻草人上都被扎出一個個窟窿。
這不過是日常的訓練,士兵們卻是汗流浹背也在所不惜。
“準備的怎么樣了?”傅黎夜在最前面的臺子上觀看著士兵們的訓練,回頭問向站在身后的寧學。
寧學看了眼士兵,點了點頭,面部嚴肅,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都差不多了。”
傅黎夜沒接話,手掌附在輪子上微微推動,整個人隨著他的動作轉了方向,隨即又朝著營帳而去。
邊疆的天色一直是混沌的,偶時一陣風刮過來,黃沙便揚的到處都是。遠處幾乎沒有一朵云,遍眼皆是荒涼,常年的戰亂讓這附近空出一片荒地。
“你看這里。”傅黎夜展開戰略圖指著上面一處紅點,“這里有一片樹叢,但卻是必經之處,很有可能會有埋伏。”
寧學在一旁看著,將他的話都一一記下來。
“另外,此處……”傅黎夜一邊看著戰略圖一邊細細講解著,但當他指向其中一處時卻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寧學發問,他指向的地方雖然路險,但卻也沒其他出奇之處。
傅黎夜搖了搖頭,推著輪椅出了營帳。他不過是忽然想到了蘇清韻,一瞬間晃了神。
“怎么會想起她來。”他低喃道。
寧學看的二丈摸不到頭腦,索性也就不問。
“這匈奴這幾天倒是消停,再這樣下去,這戰事得拖到什么時候?”寧學掀開帳簾。
兩個士兵守在營帳之外,一絲不茍的盯著周圍。
傅黎夜這般恍惚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夜里。
夜深人靜,白日里訓練的士兵也已經歇下,只剩下一些巡邏的士兵還在規規矩矩的盯著營帳,以防出什么意外。
“你說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兒?”營帳外的士兵嘟囔著,“我兒子還等著我回去呢。”
他是前些日子新來的士兵,孩子才兩歲,卻不得不分開。
另一個士兵打了個哈欠,又重新站的筆直。
“誰知道,等著吧!”
接連幾日匈奴一點反應都沒有,士氣都有些不足,就連他們這些站崗的都少了些警惕。
夜色,有極少的星掛在空中,今日的月猶如玉盤高掛,忽而一陣風吹過,再抬頭之時,月已被遮了少半。
傅黎夜半晌都沒睡著,坐起身來朝著帳簾看去。須臾,在屏風上拿下衣衫披于肩上。既然睡不著還不如干脆出去轉轉。
一對巡邏的士兵在他帳前走過,見他出來微微行禮,又繼續按照原先的路線行進。傅黎夜點了點頭,打算去周圍看看,只是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慘叫。
“啊!”
凄慘的叫聲驚奇一群麻雀,也讓傅黎夜心中一跳,緊接著又是一片呼喊聲!
“有刺客!”
傅黎夜一轉身,一支箭就朝著他的面首疾射而來,他手上一動,頭跟著向左稍微偏轉,箭擦著他的鼻尖飛了過去。
緊接著他看清射箭之人。
六七人皆是一襲黑衣,中間一人手中還拿著未放下的弓弩。
驀地,那幾人欺身而上,傅黎夜即使動作敏捷但礙于腿傷還是比他們慢了幾分,被包圍在中間。
士兵們聞聲而來,卻在看到眼前情形時不敢妄動。
傅黎夜手上動作不停,躲過身后之人的攻擊后又一掌拍在右側之人的肩上。
“動手!”他大喝一聲。
既而士兵們才配合著攻擊,很快刺客便落于下風。其中一人眼中閃出不甘的光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傅黎夜。
傅黎夜一掌打出,對方竟不閃不躲,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