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韻讓沐糯糯先回去,她今天晚上要在長公主府睡。順便給了沐糯糯一些銀兩,讓她自己在這大慶京都走走看看。
其實沐糯糯身為排行三的殺手,這京都早就了然于心,兩旁街道是酒樓和茶館,當(dāng)鋪、水粉胭脂店等。撐著油傘的小商販。
京都是大慶第一大首都,有錢有勢的人家都在這地長久定居,這是天子腳下,自然繁華昌榮,看著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dān)趕路的,有沿街叫賣的,有駕車送貨的。
沐糯糯嘴角慢慢挑起,她真的離開了七煞宮,脫離了殺手的名稱,不是七煞宮不好,但是那里終究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在哪里她的容顏只能自己知道,等到十年后,只怕她已經(jīng)人老珠黃。
只怕到那時候就算七煞宮讓她離開,她也不知道能去干什么了,當(dāng)初她就想過,若是她有幸活到解放那一日,她就留在七煞宮為奴為婢。
可是天可憐見,竟然讓她遇見了蘇清韻,有幸被派送到她身邊,沐糯糯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龐,現(xiàn)在她可以用真面目光明正大的走在人潮涌動的街上。
可以像一般女子一樣去買胭脂水粉。這一切是原先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她買了一盒水粉后剛走出店門。
就看見一青衫男子追在一灰色男子身后叫喊著:“光天化日之前,竟然在天子腳下行偷竊行為,真是有辱斯文!你快站住。”
沐糯糯覺得這人真是憨透頂了,你追人就追人,明明就一副弱雞的樣子,一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這還浪費體力叫喊。她最看不起這種不長頭腦的人。
她本來不想管的,誰知道剛剛還在追人的青衫男子,不一會就被人追著回來了,那小偷是一個團伙,現(xiàn)在是追著青衫男子在打呢。
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在青衫男子被人一拳打的鼻血直流的時候,沐糯糯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往那人的手上扔去,只見那石頭把那人的骨頭都擊打的凹陷下去。
傅庭安原本遮住臉,閉上眼的,聽見叫喊聲,睜開眼向后看去,只見一身紅衣的女子,左手拿著一把劍柄上帶著紅色吊墜的劍,帶著高高馬尾往這邊走來。
那一身瀟灑的氣度,滿身自信的紅色,走到那群人前說道:“把錢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偷錢那人抓緊了手里的錢袋,沐糯糯見狀一個閃身,都沒看清人是怎么動的,沐糯糯手上就已經(jīng)拿著錢袋回到原地。
那人先前拿錢袋的手已經(jīng)從虎口斷掉,傅庭安錯愕,看著她右手提著的劍還帶著血跡。沐糯糯把錢袋扔給傅庭安,對一直喊叫的小偷說道:“你要是在喊,我便連你的舌頭一起拔掉!”
那人抱著手痙攣的跪在地上,沐糯糯見狀從懷里拿出手帕把劍擦干凈,利落轉(zhuǎn)身。
“你……你站住!”
沐糯糯回頭看著傅庭安,等著他的下文,本來想著他應(yīng)該是要說感謝的話,誰知道他竟然說:“他雖然是做了偷竊之事,但是這自有官府判斷他的處罰,你為何直接出劍傷人!你把他手都砍斷了,他以后如何過活。”
看著傅庭安臉上還有鼻血糊著,可人卻在大言不慚的指責(zé)自己,沐糯糯笑了,
那張不笑的時候冷酷的臉,笑起來竟然那般蠱惑人心,可那臉上的笑容卻是譏笑:“書生,我救了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反過來指責(zé)我,你不僅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你還連起碼的道義都沒有。”
“你口出狂言,如不是我們這些讀書人,怎會有這完善的制度與文字傳輸,你竟然侮辱天下讀書人,我看姑娘才是殘酷無情,下手狠辣,說話還如此言語無狀,簡直是無禮,無德,無教養(yǎng)!”傅庭安剛剛中了舉人,一身情懷滿溢,現(xiàn)在有人侮辱讀書人,他們能不反駁。
“我就說了一句,你還滔滔不絕了,真是酸腐!”沐糯糯受不了的嘀咕,然后走人。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