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蒲慵懶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凝重。
飄雪之子?
他不是傻子,他明白飄雪之子其中所含的沉甸甸的分量!
即使是面前的三位鬼境大人,那也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浴血廝殺方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受此尊榮?
他急忙從臺上走下,恭敬道,“徐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
別說他不信,眾人皆是嚇得不敢說話,盡管白蒲爵位不高,僅僅侯爵,但是飄雪之子這幾個字代表的意義極為特殊,在飄雪國以飄雪命名這意味著白蒲的地位甚至瞬間拔高到與三位鬼境大人相同的地位!
可是那免試看臺上的小子,即未曾為國家做出半點貢獻,又是個方才九階的小子,不是什么絕世強者,徐仕卿大人這是怎么了。
不止眾人,就連同為鬼境的吳豪亦是猛地睜開雙眼看向白蒲,仿佛要把白蒲從神魂到骨骼都看透,這少年未立半寸功績,究竟何德何能,能與自己三人平起平坐?
“徐大人,你這是何意?”吳豪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他這一開口代表得到也是眾人的疑問。
“吳大人,這是陛下的旨意,我無權(quán)過問。”
看臺上眾人皆大駭,此事竟是陛下的旨意,這少年究竟什么來頭,竟能讓陛下親封其為飄雪之子?
“徐大人,我吳某人身在軍中,行事古板,還請不要介意,但是此事即使是陛下的旨意我也堅決反對!”吳豪急匆匆道。
“若是今天,我不知道這小子如何哄騙陛下,免試入供奉宗就算了,但徐大人定要給這毛頭小子定此殊榮,那我吳豪今日就算得罪陛下也要斬殺此子!”
“吳大人,消消氣,徐大人也是奉命辦事嘛。”一道中年磁性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正是夾在兩人中間的陳陽,飄雪國最年輕的鬼境強者。
陳陽可不像吳豪那般脾氣火爆,他可不敢讓吳豪當(dāng)著自己面殺了陛下欽定待得飄雪之子,這罪責(zé)吳豪擔(dān)得起,自己可是冤枉啊。
“徐大人,您看您也退后一步,待我等回去找陛下商議后再擇日宣布如何?”陳陽又轉(zhuǎn)身對著徐仕卿道。
徐仕卿枯瘦的老臉耷拉下來,對著吳豪狠狠地哼了一聲,大聲道,“今日陛下交代的事,我勸無關(guān)人等不要攔阻,否則我不怕親手殺死一位鬼境!”
下面眾人嘴巴張得更大了,這神仙打架難得一見,如此火爆的場面更是百年難得一遇。更多得人更是極為疑惑,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能讓兩位鬼境大人如此紅臉相爭?
更有帶隨從之人已經(jīng)悄悄吩咐手下去動用情報機構(gòu)去查白蒲的資料,如此背景少年,自己絕對不能得罪。
白蒲身在旋渦中心,極為頭疼,這好好地一個開宗大典,最后變成自己的討伐大會?
自己其實從父親的描述,也能猜到自己進入供奉宗基本上十拿九穩(wěn),只是眼下這局面卻是絕對沒想到。
當(dāng)下便是挺出身形,對著天空的三位大人施禮。
而后便對徐仕卿道,“感謝徐大人與陛下的厚愛,只是小子如今修為尚淺,無法擔(dān)當(dāng)重任,還請三位大人不再因小子而爭吵。”
吳豪看著下面恭敬的白蒲,火氣稍微小了點,但還是怒目圓睜地看著徐仕卿。
徐仕卿卻對著白蒲道,“白蒲你且退下,這吳豪老朽不懼,今日只要老朽還活著,陛下的旨意便無人敢抗!”
陳陽見局勢又回到了開始的那局面,也是極為頭疼,這倆老家伙都是油鹽不進的那種,自己雖然實力在他們之上,可是因此事大打出手不免有些丟鬼境的臉,想到這里,陳陽更是苦笑。
“這樣,我退一步,那白蒲小子允許封侯爵之位,決不能封飄雪之子尊號。”吳豪對著徐仕卿道。
“不行,我說過這是旨意,必須執(zhí)行,你若不服,今日便打一場!”徐仕卿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