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或者討厭的事。那人要是不來找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公子昨天不是還說過一句話嘛?叫什么山不就我我就山,月亮不會奔我而來,那我就去摘月。”大壯不明白公子為什么突然問他這個問題,還刻意強調了只是“普通朋友”四字,略有些困惑的撓了撓后腦勺后,方才繼續答了話。
“如果那人要是一直不和我說話或者不來找我的話,要是真的是我做錯了事情,那我肯定就得去和他道歉。在買些他喜歡的東西賠罪,而且他這么久了沒來找我,說不定真的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都不一定。畢竟朋友之間都是這樣子相處的,不過就算不知道公子的那位朋友是男還是女了。”大壯借著皎潔月色細細打量了公子的臉色好幾眼,見漸有緩和之相,倒是放輕松了不少。
“可那人若是女子又當如何。”山不就我我就山,月亮不會奔我而來,那我就去摘月。
蘇言覺得自己怎么就忘記了這個,難不成還真是最近讀書給讀傻了。說不定就像大壯說的,阿離不來找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給絆住了腳,那么他去找阿離不就行了。
他果然就是個笨蛋,蘇言一瞬間覺得多日來攀繞在他心口處的陰云頓時煙消云散,就連眉頭一直緊緊盤繞的陰郁之氣都綻放成了春日燦爛之花。
“自然是買些姑娘家喜歡的簪子珠寶和胭脂水粉,不是還有句好話說得好,叫什么烈女怕郎纏。”即使在這種事上反應在遲鈍慢半拍的大壯也后知后覺的能回出幾分味來,姑娘?公子是不是打算情竇初開了。
原先還有些困意的腦袋瓜子頓時連瞌睡蟲都醒了,就連一對眼兒都是亮晶晶的。心里開心得簡直比自己娶了媳婦還要開心,天知道老爺和夫人都不知道為少爺操碎了多少心,畢竟少到了少爺這個年紀,家里大爺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就少爺身邊還是干干凈凈的。
可不只是急壞了府里的多少人。
這可是個好消息,他等下得寫信回去告訴給老爺和夫人聽才是,說不定還能得到賞錢。一張嘴下意識的咧開了一個看起來傻兮兮的笑。
“公子,不知道您說的那位姑娘,奴可認識?”在連想到初來金陵時公子的反常,大壯覺得就是了。
可是轉念一想,好像又哪里有些不對,公子基本上每日出去時,身邊都會帶著他。可他也沒有看見公子同哪位姑娘交談過啊?難不成是公子背著他偷偷喜歡的???
可是這也不對啊?那么最近幾日來公子又是為什么所困?會不會確實就是公子的一廂情愿,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若是當真如此,那么他家公子也委實是太可憐了些。
蘇言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就足以令從小隨他一塊兒長大的書童浮想聯翩到如斯地步。
二人談話間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大半,直到蘇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屋,沖大壯擺擺手道;“明日還得早起,你也去睡了。”
“好,少爺晚安。”
“晚安。”
金陵顯然是個不夜城,燈火通明,琉璃花燈璀璨。燈美酒香,粉鬢紅花美人醉。
房間里頭已經熄了燈,只在床邊小幾上擺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發出微弱的光芒,柔和的打在白皙如玉的側臉上,還有黃梨木小幾上的一方純白繡帕。
隨意披了件深色繡花袍子的沉香撫摸著那張雪白帕子,又抬頭看了眼外頭。好像已經許久未曾見那人了,不知她現在可安好。
視線飄忽中,好像又回到了那日采風閣初見之人。
只是在人群中多瞧了你一眼,那顆心自從邊淪陷得難以自拔。
他只覺得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好像就在做夢,輕飄飄得就像踩在云端之上,總是惶恐不安的擔心著這夢會不會有醒過來的一天。以至于人總是患得患失的,就連明知將軍下了命令后,他仍然是控制不住的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