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子到底被派去做了什么任務。居然連他都不告訴,實在是太不講義氣了點!!!
等她回來,他要是不見人灌死在酒桌上,他樊凡的名字就倒著寫過來。
話說另一頭,何當離在安惠大長公主處住了三日。
第四日凌晨的時候快速趕往了周邊一座城鎮,出示令牌調集了幾十人馬。往安岳山剿匪而去。一去一來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她再次回到金陵時,已是整整過了二十日之久。
金陵城中依舊是個不會歸于黑暗的皇城,滿城香鬢羅衣,紫薇花開沾衣而香。
何當離是在半夜回的府邸,誰也沒有告訴,就連管家都沒有驚動半分。
隨意提水擦洗了身上,整個人累級了,混身軟綿綿似提不起半點兒勁,就連眼皮子都在不受控制的時刻準備上下黏起來一樣。加上連日來緊繃的精神狀態。導致現在她只要一沾上枕頭,就能睡得個昏天黑地。
只是半夜中,整個人突然發起了熱,身體忽熱忽冷的難受。眼皮子就像有千斤沉重一般,喉嚨有些難受得干裂。宛如鬼壓床。
直到一具溫熱而不失彈性的身體覆蓋了上來,干涸難忍的喉嚨中也被喂了水,方才好受些的沉沉睡去。
只是這一覺睡得好像極為不安穩,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炙熱,難受,冰與火的倆重天。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拉開了她穿得嚴實的褻衣,帶著絲絲涼意的柔軟無骨小手鉆了進來。耳垂和鎖骨處被人細細密密的啃咬著,又想是在被人舔弄著,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的居多。
身上的黑影好像是熟知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帶,那雙手好像是帶著一股子魔力。引起她陣陣驚栗,而后是覆在她耳邊,朦朦朧朧似從天邊傳來的低沉暗啞呻嚀音,又酥又嬌。
就連自己的腳趾頭都被含進了溫熱的口腔中,吐出來時甚至還帶著曖昧的銀絲。
隱隱約約中,何當離以為自己在病中做了一場香艷到光怪陸離的春夢。整得她就好似是一色中餓鬼來得無恥與荒淫無道,但是她承認,這是挺美的。
第二日陽光溫柔的灑在窗欞旁,刺目的陽光照耀在層層疊疊的花枝花葉花蔓上,穿透而過,折射在青石板磚上影影綽綽一片。幾瓣緋紅花瓣掉落在地,清風拂過,紛紛揚揚。
地上散落著好幾件凌亂的衣衫裙袍,上好的白玉帶就如此隨意的堆砌在旁。秋香色纏著牡丹繞花枝床簾正放著,用以遮擋外頭刺目光線,更想是不愿打擾里頭之人美夢一般。
已經完全散了熱的何當離整個人還是顯得有幾分脫力,腦袋昏昏沉沉的。正欲撐著身體起來,卻驚訝的摸到了一塊觸感良好,細膩如白玉的肌膚???
還有自己身上倒是神清氣爽,就是有些事后的腰酸乏力。襯得昨晚上做的好似不是夢?而是確確實實,真真切切所發生的。
“???”她覺得他媽的昨晚上肯定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床上的人也正在此時幽幽轉醒,赫然正是許久未見的沉香。
身無所衣著,雪白的胸膛與頸脖處都遺留著淡淡的紅痕,不用說,光看就能知道昨晚上到底發生了怎樣香艷的一幕。更別提那小臉泛著酡紅,眼眸尾梢處皆透著魘足風情后的模樣,她要是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那才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只是昨晚上她記得她睡著的時候明明關好了門窗,那么他又是怎么進來的?此時擺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府邸里的守衛何時如此松懈了,若是昨晚上鉆進她床的不是沉香,而是另外一個有所圖之人,或是單純想要她命之人?
那么,現在的她還能好好的待在這里不曾?即使只是一個假設,都令何當離腦海中的那根弦緊緊崩上,更是遍體生寒,連僅有的那抹溫存之意都在瞬間消失個徹底,徒留下滿腔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