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當離回到軍營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她的帳篷處蹲著幾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守株待兔一般。甚至還在不時的罵罵咧咧,就差沒有上演全武行了。
人還未走進,便被眼尖之人發現了,大喊著其他人簇擁過去將她團團圍住。
為首的柳三手里還拿著好幾樣草藥,一見人平安歸來,忍不住沖著抱了上去,嘴里嚎啕大哭著;“俺的好兄弟阿離啊,對不起,那天是俺不好俺給你道歉。俺不應該對你露出那種目光,俺簡直不是人,更不配當你的兄弟。”
“你要是生氣你就打俺罵俺,俺絕對打不還口罵不還嘴,反正俺皮糙肉厚的經得住。”哭哭啼啼得就差沒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抹在她衣襟上了,不知情的聽他哭得那么傷心傷肺,恐還以為她人沒了一樣。
“我沒事,別擔心。”何當離推開男人如熊抱的動作,漲紅著一張臉推開了人,拉遠了一小段距離。
她果然還是不大適合和其他人太過靠近,甚至是已經差不多十天半月沒洗澡,頭上長虱子跳蚤的男人。
可這情形看在其他人眼中儼然是被傷心透了的表情,比之生氣還要更惹人心生憐惜,對于那罪魁禍首恨不得狠狠踹上幾腳來得解氣。
“對了,你們圍在這里做什么?”現在應當還是在上值的時候,幾個大佬爺們圍繞在她帳篷外,實屬于有些不正常?
“還不是柳三這個蠢貨,連你不過就是小小過敏的情況都被嚇得半死。這么多年了腦子也不知怎么長的,恐怕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了!”樊凡皺眉不滿的拉開將近一米九,卻差點兒哭成個倆百斤傻子的男人,翻了個白眼,語氣詞中滿是濃濃的嫌惡。
“那天我聽柳三描述的癥狀就大致能猜得出你是過敏了,只不過更為嚴重一些,或是阿離的體質實在過于特殊。后面等我們回到軍營中的時候,發現有好幾個人跟你出現一樣的癥狀,皆是食了那個庵波羅果后出現的反應,過敏的問題說嚴重也不嚴重,說輕也不輕。”樊凡見她脖子和手腕處已經無礙,不免松了一大口氣。對著另一個人更是氣得牙癢癢的,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好來個眼不見為凈。
“我已經無礙了,對了,其他食過庵波羅果后出現過敏反應的人現在怎么樣了?”事情的歸根結底都是因她而起,在如何也得問一句才行。
何當離心里滿滿的浮現出了不少的內疚之意。
“吃了軍醫開的藥后,在睡上一覺以無大礙,反倒是你。可擔心死小爺我了,不過好在你現在平安無事回來了,我好放心得多了。”樊凡見人安全回來,沒有缺胳膊少腿,連日來那顆高高懸起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進帳篷的時候還是不大放心的掀開了她的袖子和脖子處,看了又看,其實已經好了,甚至光潔如玉得就連半點印子都不曾留下。
“對了阿離,你前面過敏后去了哪里?我同柳三等人在附近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差點兒恨不得將柳三那個蠢貨給殺了祭天。”說起那日,他人直到現在還是氣得牙根癢癢,好在,人回來了。
樊凡進屋后就給人倒了杯水遞過去,好潤潤嗓子。一雙狐貍眼就像是瞧見什么稀罕物似的,盯著她左看看又瞧瞧。
“因禍得福吧。”何當離干涸的喉嚨喝了點水滋潤后,顯然好受了不少。
等喝了大半碗,方才斟酌著問出了聲,道:“關于我不再的這幾日中,軍營中可曾有傳出個其他風言風語來,或是有過什么大事?”四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足以將流言分散而出。
“倒是沒有什么,別人問起,小爺就說你路上遇到故人前去探望了。”樊凡前面在大太陽底下站了許久,此刻也是有些難受。等喝了一大壺水后,方才坐下來道;“不過倒是朱三只那個嘴臭得就像吃過糞的大老粗聽到柳三描繪的癥狀后,二話不說就猜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