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合今日不知為何,連到傍晚的時候還沒回來,甚至就連今早上一大早出門的時候都行事匆匆,好像要去忙些什么。何當離只得托著腮幫子繼續等下去。而且她不敢在做同上一次一樣,只留了書信后就不告而別了,說不定大師好不容易和她微微緩和的關系又會馬上恢復到了冰點。
“你們有看見清合師傅去了哪里嗎?”何當離吃過送進來后的青菜小粥后,忍不住出聲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大師有事在忙吧。”最近幾日幫忙照顧她飲食起居的除了清合外,就只有這個生得臉蛋紅紅,全身上下哪里都圓圓的小姑娘在幫忙照顧著她。
“哦,那你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回來嗎?”因為她現在實在是太想見到那幾位僅有的好友了,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不用擔心。更想知道他們現在情況如何,還有那日晚上,由她帶領而去的一支百人小隊,最后還僅剩下多少人。
“不清楚,這個清合師傅沒有說過。”小姑娘也是一問三不知,甚至有時完全還處在狀況外。
“好的,謝謝。”
何當離見沒有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與情報,不免有些興致缺缺,甚至還想跑路,然后在告訴來個先斬后奏。
原先這個想法只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在然后就是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而她更是一個想到做到的迅速行動派,依舊同上一次留了一封書信。而這一次自己身上好像摸光了都掏不出半個銅錢,只能尷尬的笑笑。
明日在送錢過來了,甚至還要多舔點香油錢,希望大師不要生氣才好。
而后拿起特意給她準備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往不遠處的軍營中走去,頗有幾分做賊心虛感。
而正在她離開不久后,帳篷外的陰影面積處這才逆著光走出一人,正是今日一天都遍尋不到之人。
低沉暗啞的聲音透著細不可聞的微怒道;“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回主子,往的正是正陽軍營所在。”那人頓了頓,又繼而道;“可需屬下現在將人攔下。”
“無需,明日我親自去尋她。”
原先禁錮在手心處的小小鳥怎么能這么輕而易舉的跑出主人的手心呢,何況還是在栓了線的麻雀上,更是連飛都飛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