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好,算你狠!她忍不住惡狠狠剜了眼過去,強壓心頭怒火。
“你們先回去吧,等下我就回去。”何當離看了眼欲言又止還想說些什么的樊凡,繼而道;“何況大師來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這里距離軍營不遠,我豈會出什么事。”
“好,那阿離等下記得說完事情后早點回來。”雖還想在說什么,卻苦于沒有立場。
“會的。”
等著全部駕馬遠去,何當離才磨磨蹭蹭下了馬,可是只要是一動作。總會摩擦到傷口,即使上了藥,依舊還會有絲火辣辣的疼。
一張瓷白小臉疼得皺巴巴的,就連五官都要擠在一塊了。
“可是傷口又疼了。”清合接住下馬之人,微涼的手指下是溫熱的體溫。眼中帶著幾分自責與心疼。
“還不是都怪你,明知故問。”何當離此刻就連咬死這個罪魁禍首的心都有了。
“要是你輕一點,我都不會傷到了。”即使彼此身體已經契合許久,可是她每次還是都難以接受那物的入侵。
“好,都怪貧僧,貧僧給離兒道歉好不好。”男人將她的手置于唇邊輕啄小口。淺色如琥珀的瞳孔中除了倒映滿天繁星外,剩下的皆是她的身影,滿滿當當的占據了全部位置。
何當離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跳聲跳得很快,撲通撲通的就欲要炸裂開來,開出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火樹銀花,整個人好像要迷失在對方深邃的滿是化不開的濃濃情意中。
今夜,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星點點,月團團。倒流河漢入杯盤。
皎潔的朦朧月色下,這是一個不毫任何情/欲與雜念的吻。
她不知為何,就是突然很想吻他。許是今夜月色過美,亦是景色過于迷人令她情不自禁。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玉皇開碧落,銀界失黃昏。
夜風拂過,青絲袍角相纏而繞,繾綣蜿蜒而美。
五月份的草原雖無花,可這大片大片碧綠得清脆欲滴的草地美得如夢似幻.
“你們在做什么。”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彼此間的溫情謎語。
何當離被吻得小臉紅紅,盡顯染了海棠花色后的艷靡之色,眉梢處泛著春日桃花緋紅。瀲滟清冷的鳳眼中滿是氤氳水汽蔓延,素白的粗糙小手緊/扣著男人袍角不放。
就像溺水之人緊緊抱住最后一個漂浮海面的救命稻草。
正當她打算回望過去看是何人時,又飛快的被人按壓在了胸口位置處,動彈不得。她倒是老實得不再過多動作,唇瓣微咬,眼角泛紅,滿是嬌艷綺靡之色。
“王爺怎會再此。”不滿好事被打攪的清合眉頭微蹙,連帶著語氣都有幾分不善。
“大師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小騷蹄子給你下了藥,不然你怎會.....怎會....。”突然出現的男人身形高大,就連清合在他面前居然都顯得略有幾分纖細之感。
那句破了色戒卻是徘徊在嘴邊,怎么都吐不出來,一張臉鐵青泛黑。虎目瞳瞳欲噴火的掃向被摟抱在懷中不恥之人,恨不得立馬上前扯下,將其斬首方才解氣。
“還有大師你豈能因著此等齷齪下賤之人而自甘墮落。”就差沒有捶胸頓足,怒罵不已。
“王爺對于貧僧的私事未非管得太寬了些。”清合下意識的不想讓何當現在的模樣被其他人看見,更懊惱的是,好不容易離兒唯一一次對他主動,居然還把人打攪了,不可能不怒。
何當離整個人被深埋在他胸口處,小腦袋一拱一拱的。
“大師,本王心儀你許久,自是不希望你被這騷/浪/賤/的蹄子給騙了去!”男人還在不斷的絮絮叨叨著什么,何當離都沒有怎么注意到。因為此時此刻她的注意力都被放在身下,n本就緊繃的腦內之弦更是拉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