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澆。
何況距離她闖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若是陛下在意現在恐是早就過來了。何需還等到現在。
“賤人,說話啊,可別說你不僅下面,就連上面這張嘴也爛了。”華妃覺得她此刻就像一個跳梁小丑對著一個從進來到現在都不曾將她看進眼里之人,涂了牡丹花色唇膏的紅唇突然半揚,發出尖利得有些刺耳的笑聲。
染了艷麗豆蔻指尖的手,走到一旁的小幾上輕輕的拎起了一個裝滿茶水的青花瓷。臉上帶著猙獰與快意的笑走到她面前,那盞溫熱的茶水隨著她的頭頂往下滑。打濕了發,衣襟,臉頰,下巴。
何當離整個人還是愣愣的,一張唇抿得失了所有色彩,只是放在錦被下的手無端收緊幾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或者應該是反抗。她更不知道若是反抗后換來的會是什么后果,她賭不起,也不愿賭。
對方是顯宗帝的寵妃,甚至還是明媒正娶的小老婆,身后還有著強大的外戚勢力。而她,苦澀的笑了笑,她好像什么都不是,有時候連一只螻蟻都不是,只是一個供人逗趣玩樂的東西。
是的,只是一樣可以隨手丟棄送人的東西,不具備任何的思維與選擇的玩具。
一壺水倒完了后,華妃尤嫌不解氣的將那瓷器與杯盞朝她臉上扔。滿心怨恨與毒液直冒得想要毀了那張臉才好,她倒要看看,兔兒爺沒了臉后還能拿什么勾引人。
何當離被發了瘋的女人扔著的茶盞給磕傷了額頭,血隨著雪/白的緋顏膩理往下滑落,仍是無動于衷。
“住手,你在做什么。”剛散朝后的崔瀾便馬上收到了這消息,一張臉陰沉如墨,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鷲之氣。
他更沒有想到會看到那么令人目裂怒呲的一幕,更懊惱的是她為什么不反抗,為什么要任由其他人那么折辱糟蹋她!!!
而這一切都被剛剛趕來的男人給止住了,何當離昏過去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中聽到女人完全失了平日的溫柔端莊沖著她破口大罵,又哭又罵又求宛如得了失心瘋一樣。
男人抱著她時,身上透過衣物透過來的薄薄體溫,還有好聞的龍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