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塞進床下鋪好的地鋪中。
他有潔癖,不喜歡其他人睡他的床,哪怕是碰了那么一下,更何況只是他養的一條狗,更是沒有半分資格。
何府中,早在幾日前早已沸沸揚揚的傳出了少年帶了一個顏色特別好看的小丫頭回了霜凌院中,不知又惹來多少風波與窺探。
誰叫整個何府中就只有那么一根金貴的獨苗苗,不僅人長得好看就連這肚子里也裝的滿是墨水,小小年紀就拜得一方大儒為師。以至于何老爺出去見客的時候臉上都有光,逢人就吹噓自己有個才十三歲就考上了秀才的兒子,說不定就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來著。
平日里那是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含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小心翼翼姿態,在其他人眼里看來。恐怕這養的不是兒子,而是供養著一個祖宗。
加上何耀祖如今早已到了通人事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人想往其房間里安插人手。可惜的是都被斷手斷腳的送了回來,更為令人膽戰心驚的是,直接將人在送來之人的院子中直接杖斃而死,手段殘忍得令人發指。
即使此事告之了老爺,老爺也不會多說什么,還會嫌你礙著他的寶貝兒子讀書惹了厭棄。
如今整個何府誰不知道那位大少爺最為邪門,那是寧可惹閻王爺都不要去惹那煞星,唯恐自己下一秒就到了閻王爺面前報道,恐連那身體都還是殘肢不全的。
何府,主屋的一個主臥內。
六扇春日百花齊放戲彩蝶屏風外,正一坐一立著倆人,邊上還有幾個在小心翼翼伺候的丫鬟與新嫁婦。有說有笑,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襯得都快要同一個大宅院唱戲似的。
“奶娘你說耀祖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片子長得真的是很好看嘛?”如今才不過三十左右,保養得宜的何夫人正靜坐在紅木鑲紅寶石的梳妝鏡旁,一雙白皙的手中正拿著姬柳然慧心累絲珠釵和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不時放在鬢發如烏云的發間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