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事情哪怕是你不可控制的,可有時往往來得就是那么的巧。令人連一個措手不及的準備都沒有。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何當離沐浴后,因著天寒的緣故,即使室內燃了炭火。仍是披上了一件水色竹紋雪花底外衫,頭發隨意用一個雪花條紋發帶松松垮垮挽在前后,露出圓潤小巧的耳垂,比之往日少了幾分凌厲的鋒芒之色,反倒是多了幾分溫潤秀眉,可也僅限是那么幾分。
院子內外伺候的人早已盡數被趕了出去,靜聽雨打芭蕉音的院落中只于彼此二人。隨那柳絮風輕。桂花香雨細。
“阿....阿離...早.。”舌頭再一次有些不受控制的打起了結,明明前面都已經沒有毛病的來說。可是此刻不僅不說,就連一張臉更是從脖子紅到了白嫩耳尖,就連那雙擰干了濕毛巾的手都有些微微濕汗滲出。
“早。”她的身體恢復能力一向很好,不知是否因她體內之蠱的作用。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濕毛巾,隨意擦拭了臉和脖子一帶。并未照鏡,故而不知她這方新承雨露不久的嬌俏模樣鉤人而不自知,特別是眉梢間未曾消灑的海棠花艷色,宛如靡靡春日之景灑染少女粉紗羅裙。
“我..我...給阿離...親手做了白...白糖...白糖糕...阿離..嘗...嘗嘗…好不好吃。”蘇言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能那么快適應伺候人的這一活計,畢竟以前在如何都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如今甚至還學會了親自洗手作羹湯一類事物。他想,只要這人是阿離,他定是愿的。
余眼臉紅紅的飛快掃了眼正斯條慢理撩袍坐下的阿離,視線又不受控制的移到那柔軟纖細得不足盈盈一握的綠柳腰肢。而后下滑是那雙修長有力,會緊緊禁錮自己腰間的腿,還有那處最為令他流連忘返,雪白/粉嫩的桃花源處。
甚至就連空氣中都開始彌漫了那股子情/動之時才會漸深漸濃的甜膩花香,連那聲聲婉轉動聽的黃鸝之音都徘徊在其耳邊。連忙低垂下頭,暗自唾棄自己真不是個好東西,俗話常說見人起色,為淫/者。
那么現在的他同那見人起色,見色起淫之人,又有何大區別。若說有,那便是她自始至終只對一人見色起淫。
“好。”何當離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淡淡的,并未因著昨晚上的誓死纏綿而態度略有幾分曖昧緩和。更不清楚自己方才全身上下都人上下幻想了一遍。
不過這在蘇言心里在如何都比前面不知道要好上多好,人就是需要得放寬心。循環漸進的道理最為在這種時候適用,還需的把握張弛有松的那個道。
蘇言前面見何當離穿的是水色,在普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杏紅色,莫名覺得有些不搭。這不,趁著她還在洗漱的空隙,連忙去換了件同她顏色一樣,款式有些不大相同的衣物。
“你別老看著我,看著我又不會飽?”何當離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油炸桂花小饅頭,放在嘴里嚼了嚼,覺得味道倒還不錯。一雙鳳眼愜意的半瞇了瞇。
不大的小紫檀木如意雕花牡丹螺青桌上擺滿了甜咸二色菜品,其中放在最為矚目之處的,當屬他親手所做的白糖糕。
何當離夾了一塊,甜到恰到好處不會顯的過膩于過淡,糯糯的帶著一股子清香之味。就連造型都別具匠心的捏成了小兔子的模樣,點綴著一顆蒸熟的小紅豆。他是真的有心了,想來肯定是學了好長時間。
“阿離多...多吃..吃點。”蘇言見她吃了,只覺得整個人就比吃了蜜還要來得開心,一雙荔枝眼彎成了小月牙,露出倆顆尖尖小虎牙。手中竹箸不忘給她夾菜,反倒是自己都沒有吃幾口,光顧著給人投喂了。
不枉費他學了兩個多月的辛苦努力,誰說君子就一定要遠庖廚的。有時候能看見自己心愛之人吃上自己做出食物的那種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