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不過本可汗倒要看看是何等美人。”說著,便張弓搭箭,目標是那張覆面的猙獰青銅面具。
欲料到危險而來的何當離彎身于馬背上躲過一匈奴兵的仰面而刺,手中長刀揮腹直刺。將人一刀砍下馬,復駕馬欲砍擋刀之人。
半空中一支三角棱青銅箭,破空‘錚錚’刺破空氣而來。
“阿離小心!”
“將軍小心!”倆道聲音同時響徹耳畔。
又一大漢趁勢而入,重達十斤的天馬流星錘就欲偷襲將人連馬砸成肉泥。何當離翻身下馬,橫刀直擋,見力不敵改為刺馬之腹,馬受驚,吃痛仰蹄將人掀翻下馬。
何當離借此良機,將人頭收割,另一邊終還是晚了一步。臉上的青銅面具被挑落,露出一張足矣令百花失顏之容。
就像是一株盛放在血地中的白玫瑰,更是很大程度刺激到了匈奴人,就連原先的攻擊都猛得就像是不要命的全往何當離那里圍,就連嘴里下流骯臟的渾話只多不少。
“果然是個美人。”阿汗律收回箭,忍不住贊嘆了一句。
畢竟美人誰都喜歡,還是這種強大的美人。嘴里那抹興味越為加深。
“阿離你怎么樣。”一臉焦急之色的朱三駕馬沖進包圍圈中,提刀一刺將人挑下馬。
“將軍。”阿左將自己身上一直帶著給將軍備用的青銅面具遞了過去。
“我無礙,接你身上弓箭一用。”何當離伸手從朱三手里接過一支強弓,隨意取了身后箭矢,她手上常年帶有拉強弓所用的扳指。那搭弦不過片刻的箭,已然離弦!
阿汗律騎在馬上,倒是頗有幾分興致的看著美人發怒。甚至還挑釁的對其吹了好幾道口哨。
而在其他人眼中,太快了,那箭矢劃開風聲。
“啪”的一響。
前排的匈奴兵看著那還在說著下流之話的士兵腦袋如同西瓜一樣驟然炸開,血肉模糊,紅白落了一地,整個人翻到在地,瞪大了不可置信瞳孔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在泥地里!
千軍萬馬似乎陷入了極致的沉默。
從小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最善騎射,可他們力士射直羽箭也不過一百二十步。
可何當離這一箭,卻足有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強大的力道與旋轉的箭頭,直接絞碎了那可憐士兵的腦子。
何當離如鬼神一般,準頭、力道與距離一樣不缺,方才還垂涎著她美貌的匈奴兵此刻完全變了臉色。可其中還有不少視線越為火熱之人。
匈奴人尊強者,更愛美人。特別還是這種既強大又美的美人,若是看其匍匐在自己身下,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熱血沸騰。
另一邊西陽關上墻頭的火光幾乎是一團團橙紅光芒,無數箭矢從那樣高高的城墻竄出來,不要命的帶著寒光跳入那朝著城墻而來的匈奴士兵中,匈奴騎兵踏起層疊塵埃圍住西陽關,投石車的輪子在地上轱轆作響。
何當離在次抬手羽箭如同長眼一般往匈奴將領的腦袋上飛去,而他的身后是她最為放心的伙伴。
二人目光對視,朱三回以裂嘴一笑。
雙方交手,越演越烈,死傷不計其數。
幾個時辰過去,一身黑甲戎裝的蒙飛眼見著城門已經幾乎要開裂,西陽關巍峨的墻體也多處受損,恐怕是再多幾個時辰內城門就會被攻破了吧。城墻上的士兵以不剩多少。
張掙上半身跪在地上,唯獨那顆腦袋不知咕嚕嚕的滾到了那里去。就連腳下站著的位置無一不是用濃稠的鮮血所染。
今夜注定不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甚至對于他們來說還是一個起著至高決定的一夜。
成,則城守。敗,則城空,生靈涂炭。
關外破門聲一聲勝過一聲,百姓到處逃竄救命。士兵戰場殺敵之音好像就近在咫尺。哪怕是離得那么的遠,鼻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