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離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最近會那么嗜睡,只當是被折騰狠了的緣故。
“正好我陪離兒一塊午睡。”清合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床鋪上走去,突然嚇得何當離打了個顫。一雙瀲滟的鳳眼此刻霧蒙蒙的,氤氳著朦朧霧氣,怯生生道;“那你不能再用棍子打阿離了,阿離可是要睡覺的。”
話音落,還害怕得往里縮了縮。
“不會,難道離兒不喜歡相公的小棍子嘛。”清合倒覺得現在的離兒好像比以前還要招人喜歡與疼愛,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才好。
“丑丑的,不喜歡。”而且還會打她,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喜歡。
“那前面是誰在這丑丑的棍子下快樂得叫出了聲,原來那人不是離兒啊,相公知道,那肯定是叫阿離的在口是心非。”短短幾步路,便使得才剛魘足不久之人,又有些心猿意馬開來。骨節分明的大手甚至往那里頭空落落之處伸了進去。
溫熱的呼吸均勻的,細細薄薄的噴灑在她略帶敏感的耳垂處。
“我要睡覺。”何當離聽出了男人話里的挪移之色,連忙閉上了眼。光/裸的白嫩小腿在不時微微晃動,生怕她繼續拉著自己烙煎餅果子。
傍晚十分,大雨傾盆而落,何當離這一覺睡得極為不安穩。有種自己被人扔來扔去的錯覺,甚至一會兒忽冷忽熱的,等自己想要睜開眼看的時候,眼皮重如千斤,渾身上下更像是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氣。
一輛由黑鐵木打造而成的漆黑馬車內,何當離抱著小枕頭睡得香甜,完全不知在外的腥風血雨。
睡夢的小鼻子突然動了動,好像聞到了自己最為喜愛的白糖糕的甜甜味道,那是相公身上獨帶有的,此刻竟連她的夢境都帶上了甜甜的香味。
而且她還夢到了相公來找她,帶她回家了。
家里的那顆桃花樹已經結了桃子,又大又甜一個,一口下去香甜多/汁。
馬車外,傾盆大雨而下周。四個男人成三足鼎立之態,誰都不肯多讓一步。
只因若是退了一步,那么便是徹底失去了擁抱她的機會,那對他們而言,簡直難受得比死還不如。
“在下倒是不知陛下與吳國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居然有喜歡強搶人妻的喜好,傳了出去難不成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嘛。”撐著一把墨蘭油紙傘的蘇言一聲冷嗤,微垂的眉眼間滿是濃郁得化不開的陰翳與狠辣之色。
短短這倆月中,人瘦得越發厲害了,雙眉間盤繞的是不曾消散半分的黑沉陰鷲之色。
今晚上的雨很大,卻沖不少半分四人間的劍拔駑張之氣。有的只是無盡的硝煙戰爭在彌漫著,就連空氣都能嗅到濃濃的煙火味。
“朕倒是不知朕的妃子何時成了你等平民之妻,甚至還是一個形如半奴的姨娘,說出來都不嫌丟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阿離,結果到頭來竟連一個正妻之位都吝嗇給予,當真是又當又立,宛如市井借口的婊/子無二。”崔瀾撐著一把天青色墨梅油紙傘,唇角上揚。目光冰冷得就像是在看一群無用的螻蟻,那么的弱小,只要他動動手指就能徹底碾壓而死。
而且要說在場之人有誰值得他忌憚的,當屬那個男人。
清合一張臉鐵青得能滴墨來,拳頭緊握。額間青筋直冒,怒不可遏。
他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崔瀾此人居然會如此喪心病狂,簡直比他還要過之而不及。
“閉嘴。”一字一句就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壓而出,透著濃郁的森冷怒意。仿佛黑夜中擇人而嗜的的惡鬼,又似剛從地獄深淵跑出來的惡魔。
“呵,在下還是不知倆位一個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一個坐擁后宮佳麗三千的帝王。為什么要獨獨窺探上了他人之妻,甚至還一而在,在而三的使出了如此下作的手段,簡直令人不恥。”一張臉早已因扭曲而變得失色的沉香嗤笑出聲,鋒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