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陽光正好,檐下種植的一排或粉紅或粉紅或輕紅色的薔薇花正隨著清風傳來陣陣清雅花香。粉蝶繞花枝而舞,花枝花葉花蕊被微風拂過,不時發出縹緲的簌簌之音。
掛在飛燕高翹屋檐而下的天藍色水晶珠串風鈴隨風而響,幾只灰撲撲的麻雀不嫌熱似的于屋檐上嬉戲打鬧,偶爾落下幾根鴉灰黑羽,幾只樣得毛皮水光油亮的橘黃色大貓,慵懶的窩在一處陰涼地,閑閑的打著盹。
午恬了一小會兒的何當離才剛剛睡醒,白嫩的小手揉了揉還有些睡眼朦朧的眼。及腰的鴉青色墨發就像是一副上好的山水墨畫,纏繞,披散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膚如凝脂,可比明月。原先穿著的萱草色繡銀絲薔薇花半臂襦裙因著她的姿勢實在是過于放飛自我了些,一側正往下滑著,露出大片雪白/酥/胸,特別是上頭還殘留著幾許未消的雪地紅梅。
y靡而誘惑,恨不得在往上多添幾朵才好。
一時之間倒令人不知將目光往哪兒看去才好,若是清風能幻化出手來,定是試圖要將的衣裙在往下拉扯幾分才好。
何當離又一連在床上抱著銀紅色繡牡丹百枝繞海棠軟枕滾了幾個圈,方才起身下床。只是那身衣裙依舊是那樣放蕩不羈的穿著,甚至隨著她走動間,那抹春日艷色越演越濃。
欲落不落,方才最為勾人。
因著剛睡醒之故,眉梢間帶著淡淡的緋紅。就像是江南三月春日里灼灼而開的嬌艷碧桃,屋內各個角落都擱了冰桶,以防會熱到屋內佳人。
何當離只覺得她的好胃口又回來了,就連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了。害得她照鏡子的時候都一點兒也不好看了,胖乎乎的。
攬鏡自照時忍不住揉了揉已瘦得無二量肉的臉,好像自己都不漂亮了,要是相公看見她不好看了,會不會不給她白糖糕吃了,又一臉懊惱的摸了摸已經圓鼓鼓,大起來的小肚皮。
一雙秀眉微蹙著,也不知道這肚里的小人兒什么時候出來。要是等出來了以后會不會和她搶東西吃?
一個人呆坐在床沿邊揪著頭發絲胡思亂想,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愁眉苦臉,配合上那生動的小表情,越發可人,可是更多的還是令人食指大動的誘人之色。
“姑娘可是醒了。”屋外伺候的丫鬟聽見里頭發出的響動聲,隨即掀簾入內,手上的烏木雕花托盤中置著鈀鏡等洗漱之物。
何當離點了點頭,隨即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正欲起身。
可隨著她動作,本就寬大的衣衫不小心往下滑了滑,露出一大片春色,看得進來伺候的小姑娘皆是紅了臉兒,就連本就低的頭,此刻更是恨不得埋進土里才好。
她們一直都知道伺候的這位姑娘生得極美,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就連她們同樣身為女子都會時不時看得失了神。更別說殿下了,要說這姑娘有什么不好的,唯一的就只有那了……
唉,不過人無完人。老天爺竟然給了姑娘無雙的美貌,在回收一樣,倒是令人心里平衡不少。
否則那等十全十美之人才教令人嫉妒,令人埋怨與痛恨老天爺的不公。
“姑娘今日可想要食點什么。”綠水一張蘋果臉紅撲撲的,不知是被外邊日頭太大了給曬的,還是因著抹了不均勻的胭脂。就連嗓音在面對姑娘時,都會下意識的在低下幾個音,唯恐怕嚇到了那么一個如天仙似的姑娘,那可是大罪過了。
何當離接過擰干了水后的白毛巾擦干凈了小臉,又將手給洗了一遍,確定在沒有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后,方才放下。
“奴婢聽說今日小廚房里又新送來了不少蔬菜瓜果,殿下還擔心姑娘吃不習慣金陵這邊過甜的菜品還給姑娘找了幾位閩南與江南那邊的廚子過來?!边@一月來,殿下對這位姑娘的寵愛他們看在眼中可都眼熱,羨慕得緊。
有時候甚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