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人都能碰,為何自己就不行。何況自己技術定是比外頭那些戲子好上不少。
單是這樣想想,樊凡心里就憤憤不平,以至于獨自生悶氣。
“。”何當離沒有摻合進他們每日間早上都會打打鬧鬧的范圍,乖乖的啃食著朱三遞過來的大肉包子,好精神充足的迎接接下來的大朝會。
不然又冷又餓活生生站一個時辰左右,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雖說如今是夏季冷不了,可也挨不住。
今日朝堂上依舊是聽著幾個御史大夫為著沒有營養的雞毛蒜皮吵來吵去沒個結果,就差沒有直接用板芴當場互毆打起來了。還有即將到來的秋闈應當選哪幾個人選為主考官,又應當出什么試題,不過左右都是文官的事,同他們這群只會打打殺殺的武官無關。
等何當離幾人聽得都快要瞌得打瞌睡的時候,這枯燥而乏味的大朝會才終于結束了。
武官的底子向來比文官好,以至于出去的時候文官一個倆個餓得頭暈眼花,頭重腳輕臉色發白的。武官因為來時吃了東西,虎虎生威,若是有文官瞧過來還會煞氣滿滿的瞪回去。
“虎威將軍,陛下說有事請您到御書房一趟?!边€是上一次的小舍人,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時間段。
許是知道她今日會來,殿內外伺候的人早已被遣退了個干凈。
“陛下,不知您尋臣來所謂何事?!睆倪M來初態度放低,頭垂得就差要低到地上了,心仍是控制不住的打著顫。
君有命,為臣者不得不從。
“那日的事,愛卿想得可如何。如今早已過了七日之久?!彪p手扶與身后的顯宗帝眸色深沉注視著站在不遠處,試圖要同他保持距離的小可憐蟲。
當著是又愚蠢又可憐。
“臣?!彪p膝跪地中的何當離緊咬著下唇還欲再說什么,卻被顯宗帝下一句話給震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把褲子脫了,趴在那邊桌子上?!睅е衔恢痈吲R下的發號施令,不容人止喙。
更多的是令人折辱前不得不為之的命令。
細碎的七月涼風從圓木半支開的檀木花窗透進來,屋內四處置了冰桶,驅散了幾分夏日炎熱,屋內屋外完全倆個天地。本是晴空萬里的天不知何時下起了朦朧細雨,而后是大雨傾盆而落,打落滿地殘紅。
何當離雙膝跪在地上,后背滲出了一層細細麻麻的冷汗,本是涼爽濕潤的七月雨打芭蕉,緋紅濺了一地。她卻打從腳心底發寒,腦袋已經低垂著,就差沒有直接匍匐在地,連這腰桿子都在直不起來。
細碎的風雨正好吹開半開的香檀木窗,吹得劈里啪啦作響,院中里頭的彩色雨花石小道上鋪滿了各色花瓣,白的,紅的,緋紅,朱紅就像一個七彩大染缸。
本是錯愕的表情茫然轉變為驚恐,掩藏在寬大褲筒下的倆條腿微抖,修剪得圓潤的指甲死死陷進肉里,才不至于失態,一張唇咬得死死的血肉模糊。
“陛下,臣臣。”一張瓷白小臉煞白無色,明知等來的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真正等做起來的時候才知道有多么困難,指甲死死深陷掌心肉處。
“朕話不說第二遍,阿離應當在清楚不過。”此時的顯宗帝顯然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住,本就有些面目陰沉的臉此刻眉頭緊皺一團,更顯從地獄爬出來的鎖命牛頭馬面。
“上去,趴著”。
“陛下臣臣…。”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何當離佝僂著身形惶恐不安,素白小手緊拽著褲頭不松,滿臉戒備緊盯,防范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眼角滲紅就像染了一點緋紅胭脂,透著一股子嫵媚,本就桃艷之濃的臉更是惹人心生操弄之意。
可她深知這一切不過會更大程度的激發男人的肆虐感,與折辱的不過是自己,該來的總會有。
“阿離可要知忤逆朕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鄙涞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