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希琳為韋恩倒了一杯紅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后坐在沙發(fā)上。
“雖然找到了殺害我父母的幕后兇手,但并不是說,我就安全了。事實上,我們現(xiàn)在還是處于危險之中。”蒂希琳喝了口紅酒,整個人靠在了沙發(fā)上,“他既然敢直接對我動手,就說明整個拜摩……至少這座城堡,幾乎都是他們的人。”
“我知道。”韋恩頷首,“所以,你需要我怎么配合?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你應該考慮過這件事吧?”
“嗯。那個怪物占據(jù)我母親身體時,經(jīng)常與另外兩位大公在拜摩相遇,我就在想,他們或許與這個怪物一樣。”
“你敢不敢想得再大膽一些?”韋恩問道。
“什么?”
“就像你說的。這種怪物是通過占據(jù)不同人的身體,來延續(xù)生命。我們可以做一些更大膽的推測。你猜他們占據(jù)的第一個人的身體是誰?”
“第一個?”
突然聽到韋恩這么說,蒂希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猜測。可能與一百四十年前的七國之戰(zhàn)有關。”韋恩的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一堆的零散線索,他現(xiàn)在要將這些線索逐漸拼湊起來。
如果能找到幕后的主使,一切都好說,如果不能,至少也會與真相更近。
“七國之戰(zhàn)?”蒂希琳用手遮住了嘴,但仔細回想,如果那個“章魚”是靠占據(jù)不同人身體,來延續(xù)生命,這種可能也確實存在,“如果是真的……那么,那場慘絕人寰的戰(zhàn)爭,是人為……不,是被人操控的?”
韋恩從懷里掏出一本日記,放在茶幾上,推到蒂希琳的面前,“這本日記寫的東西,或許可以說明一些情況。”
蒂希琳立刻拿起日記,快速瀏覽一遍。
當她看到三位大公逼死國王,斷了國王血脈后,又推選出新的國王時,整個人有些頭暈,手指也變得冰涼。
“原來,從我出生開始,我就是這個閉環(huán)中的一員……只是我恰巧在幼年,看到了那個怪物占據(jù)我母親的身體,隨后又殺死了我的父親,讓我對他心生芥蒂。后來又遇到了你和薩茲,才僥幸活了下來。但是,新國王……他們選拔新國王的依據(jù)是什么?我即將見到的新國王,又會是誰?”
“我也想知道,那個國王是誰。”
這是韋恩的真心話。
蒂希琳眉頭緊鎖,十指交叉,整個人愈發(fā)不安。
她原本以為解除了“安德莉亞”帶給她的威脅,她可以稍微松口氣,現(xiàn)在看來,她的危險處境沒有絲毫緩解。
“韋恩……我目前的處境……很難處理吧?”
“你慌張嗎?”韋恩盯著這名與他同歲的女生,“你應該已經(jīng)有了一點頭緒了吧?說來聽一下。”
“頭緒……”蒂希琳十指扣緊,突然拿起酒杯,一口喝盡,隨后,像是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有。擺在我面前的諸多難題中,最急需解決的是我如何面對另外兩名大公,以及王國。”
“你的意思呢?”
“我假裝被那個怪物占據(jù)身體,來面對兩位大公。這樣,我和他們就是一伙的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見國王一面。”蒂希琳眼神堅毅。
韋恩點頭。
縱然另外兩名大公也是怪物附體,但立刻與他們撕破臉,得不償失,更會打草驚蛇,讓那個國王提前得到消息,躲藏起來——這幾乎是最糟糕的狀況。
“但也有一個難題。你對另外兩名大公了解嗎?偽裝被識破了怎么辦?”韋恩問道。
“裝傷。”蒂希琳不安地搓著手,“我和列尼斯也好,和大公也好,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苦戰(zhàn),就算真被它占據(jù)身體,也不可能完好無損。以‘傷’為名,減少與另外兩名大公的接觸,這樣,或許會有機會蒙混過關。”
“這倒也是一個辦法。但我也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