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魯眼睛瞪得滾圓,狐疑地看著韋恩,隨后視線又落在了茶幾上的那一沓紙上。
“這是什么東西?”
梅魯眼皮輕跳了兩下,沒有拿起——這個動作對梅魯來說,太費力了。
“你看一眼就知道了。”韋恩說道。
梅魯坐直身體,身手夠了兩下,完全夠不到,韋恩站起身,將信紙遞到梅魯?shù)氖中摹?
那幾頁紙在梅魯?shù)难壑校袷羌埰粯印?
他隨便看了兩眼,又隨手丟在了地上“這就是你說的證據(jù)?”
“你以為呢?”
“呵呵……無聊。”梅魯隨手丟掉,“你寫了這么多字是想說什么?告訴我,你認為殺死巴尼的人,就是造成隧道事故的人?而那個人就在下界的極深處?”
“不……”韋恩擺手,“你錯了,這不是我寫的信。”
“有什么區(qū)別嗎?”梅魯反問道,“上面是打字機打出的字……紙張也很普通,你說這不是你寫的,有證據(jù)嗎?”
韋恩站起身,冷眼看著梅魯,“要證據(jù)是嗎?”
“……”梅魯嚇了一跳,以為真有證據(jù),但紙張已經(jīng)被他扔在了地上,再想撿起來,要費很大的氣力。
“有……有嗎?”梅魯顫聲問道。
“當(dāng)然沒有。”韋恩撿起那幾頁紙,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你又不瞎,不是看過了嗎?還來問我。”
“……”
梅魯感到腦門充血,這個家伙是在玩我的嗎?
“盡管紙張上沒有證據(jù),但你也不能證明這是我寫的。而且,如果我是這個寫信人,我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這封信的來歷,畢竟……寫下這封信,相當(dāng)于公開得罪您……用您的話說,阿爾貝丹沒有什么是買不到的。寫信人也要小心提防,否則,他的命可能就被你賣掉了。”
“你放心,暫時沒人敢買你的命。”梅魯在“引導(dǎo)”韋恩說話。
韋恩整理了一下衣服,“大人,我也希望這張紙是我寫的。因為當(dāng)我在這樣的紙張上寫出兇手在下界極深處時,那就說明,我已經(jīng)確定了那人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放任他留在下界,早就請示澤魯塔和里哈兩位大人,然后親手除掉那個人了,哪會兒這么啰嗦?”
“……哼……”
梅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弗達的話很難聽,但卻又極其在理,信上既然寫到了兇手在下界深處,便說明寫信人多少知道了點那人的信息。
如果他真的握有證據(jù),早就將證據(jù)甩在自己的臉上了,哪會這么低聲下氣?
但梅魯心里還是一萬個不同意韋恩去下界。
下界那個地方并不是一個好地方,連他都不確定里面有什么東西,就算有,也是他們幾個人的秘密。
在他看來,弗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你也不能證明,你與這個信無關(guān)。”
“當(dāng)然有關(guān),我將它帶過,交給澤魯塔大人看,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倒是你,梅魯大人,做了那么大的生意,做事情卻扣扣索索,一點都不大氣……”韋恩仰起頭,想了片刻,“聽說有些有錢人是守財奴,本來我不信,但是……嘖嘖……”
“你……想去下界……不可能。”梅魯指著韋恩,幾乎從沙發(fā)上站起,“第五名高貴者從來沒有資格進入真正的下界,沒有一個選拔的高貴者,去過下界!”
最后一句話,梅魯幾乎是從嗓子的最深處吼出。
梅魯?shù)纳砀哌h超過其他人,澤魯塔府邸的很多地方,為了梅魯進行過改造,但即便如此,在梅魯想站起來時,韋恩依然怕他將屋頂戳破。
“這件事讓澤魯塔大人決定,你認為怎么樣?”
韋恩根本不對梅魯抱有希望,在他拒絕之后,韋恩便將澤魯塔也拉了進來。
“大人,你知道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