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哪怕客廳已經有了其他人,布斯廷依然將聲音壓得很低“加梅內斯大人去世了。”
“什么!”韋恩尖叫道,臉色蒼白,一臉不可思議,“他?他怎么……不是我干的。我和院長只是聊了會兒天,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布斯廷急得直跺腳,額頭冒出了冷汗,“噓……大人,小聲點兒,這件事其他人還不知道呢?澤魯塔大人也沒懷疑您。”
“啊?那就好。我是好人。”韋恩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長喘一口氣,隨后又疑惑道,“加梅內斯大人如果只是正常死亡,為什么要叫我過去?”
“這……呃,我只是傳個話而已,澤魯塔大人想要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布斯廷面色為難,或許也是看到了韋恩的糾結,他又補充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澤魯塔大人絕對沒有想要找您麻煩的意思。”
“那我就放心了。”韋恩緩了口氣,露出笑容,“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當然是越快越好。”布斯廷回答,“畢竟,澤魯塔大人也是挺急的。”
韋恩點頭,向弗雷德稍微安排了一下家中的事,便與布斯廷一起來到澤魯塔的府邸。
剛下了魔力車,韋恩便趕到了這里與之前的不同,護衛比之前多了一倍,每個人神色嚴肅,雙手緊緊抓住長銃,隨時都有端起長銃射擊的可能。
當韋恩從這些人的身前經過時,他們的眼睛無一例外,全部落在韋恩的身上。
只要他有一丁點的異常動作,保證上百枚子彈射向他。
阿爾貝丹……變天了。
任何事件都是如此,處于事件中心的人或者地點對事態的走向最為敏感,如果能夠順利地完成權力的交接,普通人甚至感覺不到蘊含其中的爭斗,而看不見的爭斗卻往往是最要命的。
澤魯塔的府邸便是這種情況,只是,只一次并不存在權力的交接,因為從今往后,站在阿爾貝丹頂端的人只有澤魯塔,至于韋恩,他對阿爾貝丹的興趣不大。
相較之下,他反而更喜歡待在雪暴公會和維澤樹海。
布斯廷敲開澤魯塔的房門時,他正站在窗邊,瞭望遠處,聽到推門聲才轉過身,示意韋恩拉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書桌前。
“加梅內斯去世了,在早上9點左右。”澤魯塔情緒低落,“他一直說自己活不久了,我以為他是在騙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澤魯塔與加梅內斯之間的關系并不像和梅魯那樣生硬。加梅內斯只負責萊茵學院,兩個人不存在利益沖突。
一個陪伴自己數百年的朋友突然沒了,內心的失落感可想而知,澤魯塔情緒低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抱歉,如果當時我注意一點,或許會有所不同。”
哪怕韋恩現在對加梅內斯的死訊無感,但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
“你相信人能感知死亡嗎?加梅內斯感知到了,哪怕救得了他一時,也無法讓他逃離死亡的厄運。”澤魯塔嘆了口氣,回到書桌前坐下,“而且,他走的也很安詳。對了,聽說你與他聊的時間不短,是聊什么重要的事嗎?”
韋恩眉頭動了一下。
他就知道澤魯塔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問題,當然,他也能搪塞過去,但澤魯塔既然這么說,說明他應該聽到了一些風聲,普通的理由恐怕不行。
韋恩也不打算隱瞞太多,“我在拜摩的時候,在那里的書房找到了一本用神秘文字寫成的日記。處于好奇,就向院長請教了上面的文字。他告訴我,上面是大惡魔語。”
澤魯塔臉色陰沉,盯著韋恩,“他又說了什么?”
“他說,那本日記是他最好的送別禮。”
“什么內容?”澤魯塔又問道。
“說是大惡魔記錄的日記,講述了加羅斯特珈的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