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貝莎連忙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到康特被殺的一幕。
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康特真的死了,那也是她間接害死的。
畢竟,是她說出了康特的名字。
但如果她當初說的是韋恩呢?
那么,此刻,被克萊夫按在地上的人,豈不就是韋恩了。
一邊是韋恩,一邊是康特。
如果必須有一個人死,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克萊夫長劍刺下,康特奮力轉(zhuǎn)動身體,與長劍只有咫尺的距離,但衣服已然被劍氣劃破,還未站穩(wěn),克萊夫的重擊再次襲來。
兩柄長劍再次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康特往后連退十余步,虎口與手腕因為連續(xù)接下克萊夫的重擊,而變得酸麻。
勝利的天平已經(jīng)在朝著克萊夫傾斜,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傾斜的幅度會越來越大。
想要反敗為勝,只能瞧準機會,一擊制勝。
到了這一刻,兩人的攻守之勢全變,康特被克萊夫的攻勢所逼,只能節(jié)節(jié)后退。
“這個老家伙……還真是能茍?!币騻惗嘈÷曕洁煲痪?,又看了一眼天色,月亮正值當空,“月色也夠晚了。再拖下去,對我們也不見得是好事?!?
“怎么了?”
“沒什么。”因倫多扭頭看著泰貝莎,“如果我消失片刻,你會逃跑嗎?”
“???”
泰貝莎一頭霧水,但因倫多卻在她的面前突然消失。
她連忙看向四周,因倫多卻出現(xiàn)在康特的身后。
危險……
泰貝莎的聲音像是卡在了喉嚨里,根本發(fā)不出聲。
康特也察覺到身后突然多了一個人。
面對身前的克萊夫以及身后的家嘴面具,康特幾乎退無可退。
“這是我和他的較量,你回去!”克萊夫怒瞪因倫多。
“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再拖下去,其他人會發(fā)現(xiàn)這里?!币騻惗噢q解,手里的短刃像是一條毒蛇,刺向康特的后背。
前后夾擊之下,康特已然來不及躲閃。
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長劍圍著他的周身,劃了一道月牙,由劍氣組成的波動,以康特為中心,向四周斬去。
“喝!”
克萊夫大喝一聲,同樣牟足了力氣,與康特的長劍相碰在一起。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天空回蕩。
泰貝莎忍受不了這種聲音,捂住了耳朵。
兩把斷刃幾乎同時飛向空中。
康特與克萊夫、因倫多之間的死斗,也分出了勝負。
康特拼盡全力的一擊,被克萊夫擋了下來,兩人的長劍不約而同地斷裂,伺機而動的因倫多也終于找到了機會,在康特注意力在斷劍上時,貼近康特,將短刃刺入康特的后背。
“偷襲狗……去死!”
康特拼盡全力,擲出斷刃,刺中因倫多的咽喉,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康特的臉。
隨后,康特連喘了兩口氣,盤腿坐在了地上。
二打一,被換掉一個。
泰貝莎捂住了嘴巴,腦子里有些亂。
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哀之怒嚎會長,此刻就像是一個步入暮年的普通老人,坐在地上,之前的精氣神全然不見。
克萊夫走到康特的背后,拔出了刺在其后背的短劍,隨手丟給了泰貝莎。
“殺了他?!?
“什么?”泰貝莎愣了一下,看著坐在地上的康特,回想過往,又連忙搖頭,“我……我不能殺他……求求你,放了他吧?”
“放了他?”克萊夫鼻子皺起,露出了冷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我知道……”泰貝莎感到自己的腿在顫抖。
如果這時克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