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泰貝莎的消息之后,火煉等人喜憂參半。
喜,泰貝莎還活著,人活著,便有無限可能;憂,則是因為她和“暗色之翼”的那群人在一起。
盡管不知道泰貝莎為何被這些人接受,但一旦雙方撕破了臉,泰貝莎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
事實上,如果那張紙條真是泰貝莎傳出的,那么,她每時每刻,都幾乎如履薄冰。
擺在韋恩面前最急需解決的問題即是,必須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找到泰貝莎,并盡快將泰貝莎揪出來。
“你在什么地方見到的她?”韋恩問道。
“在……”艾登有些遲疑,或許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語氣之中有些猶豫,但又想到如果不說,還有199刀在等著他,便硬著頭皮說道,“‘暗色之翼’所在的莊園。”
韋恩冷笑一聲,轉(zhuǎn)了半天,又回到“暗色之翼”上。
迦梅夫人沒有出聲,但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輕松不少。
她和韋恩一樣,熬了一夜,全靠茶水支撐。
但是,在艾登說出女勇者與暗色之翼的事情后,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受到,這一夜熬得很值,解決了她心里的兩個大問題——康特真的是被“暗色之翼”殺死的;女勇者還活著。
只要挖出“暗色之翼”,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現(xiàn)在的難題是,“暗色之翼”在什么地方。
這很關(guān)鍵。
想自己解開這個難題并不現(xiàn)實,她所能依靠的人依然是面前的青年。
果然,韋恩蹲下,拍了拍艾登的臉,“你說吧,誰拉你進入的地下拍賣會,而你在地下拍賣會認識的人都有誰。”
“我只見過‘暗色之翼’的負責人克萊夫,然后,帶我進入公會的人是……”
韋恩認真聆聽艾登說出的名字,并將其與博明托接觸的貴族相對應。
直至艾登說完,韋恩又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都說完了?”
“說完了。”
韋恩頷首,示意格雷給艾登先止血,包扎傷口,他則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將名字寫在了紙張上。
格雷也沒好脾氣,粗暴式上藥、包扎,疼得艾登嗷嗷直叫,連叫“輕點”。
等到傷口包扎好,艾登整個人都脫力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鼻孔處發(fā)出了呻吟聲。
迦梅夫人趁著格雷將艾登拖走的間隙,走到書桌前。
韋恩揉著額頭,看著桌面上的名單。
“你知道克萊夫是誰嗎?”韋恩突然問道。
迦梅夫人搖頭。
“那你知道綠色頭發(fā),額頭有疤的青年嗎?”韋恩繼續(xù)問道。
迦梅夫人再次搖頭。
什么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是開冒險者公會的,唉……
韋恩心里嘆了口氣,視線繼續(xù)盯著名單。
看到韋恩滿臉愁容,迦梅夫人忍不住說道“或許博明托開口了呢?”
“不可能。哪怕博明托真的知道嘉絲菲的去向,他也不會開口。”
“為什么?”
“按博明托的說法,暗室的那些人只是他的傭人。傭人死了,他確實有責任,但貴族畢竟有特權(quán),罪不至死。他如果因為這件事受到過重的懲罰,其他貴族可能會感同身受,據(jù)理力爭。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大公想要處理博明托,也可能會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然而,博明一旦托開口,承認與女勇者的失蹤有關(guān),那么,他必死,且其他貴族為了撇清關(guān)系,甚至會落井下石。你說,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韋恩抬起頭,看著迦梅夫人。
“有。”迦梅夫人下意識地說道。
“所以……迦梅夫人,這些勇者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這么重要?”韋恩轉(zhuǎn)變了話題。
“是……”迦梅夫人即將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