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和李晏安的偶遇讓夏祺八卦了好一陣,任彬塵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耐人尋味,季蕓孜喝了勺魚湯不客氣地瞪回去。
“孜孜,那個帥哥是誰???你的新男朋友嗎?你怎么都沒跟我介紹一下呢?”夏祺搖晃著季蕓孜的手臂不停問。
“普通朋友?!奔臼|孜有點無奈,沒親沒抱的不知道怎么就像男朋友了。
“不錯啊孜孜,你遇到的桃花真挺好?!边@話卻是看著任彬塵說的。
任彬塵盯了季蕓孜一會,“季蕓孜,你喜歡人家吧?”
季蕓孜差點被魚刺卡住,拿杯子喝了口啤酒,語氣不善,“你有病啊?”
“你臉紅什么?你看看你這惱羞成怒的樣子?!比伪驂m故意帶著幾分揶揄。
飯后任彬塵把季蕓孜兩人送回女生宿舍,他和夏祺聊天卻老把話題往季蕓孜身上扯,“季蕓孜,擔心點社會上的人,有些人外表看著斯文,內(nèi)心深藏不露,現(xiàn)在的女大學生最好騙了。”
季蕓孜不知道為什么一個男生能夠這么啰嗦,比自己的母親還能碎碎念,這幾句話今晚被任彬塵說了好幾次。季蕓孜覺得跟任彬塵并不能算是很熟,不知道一頓晚餐給了他什么錯覺,竟理所當然地對自己的朋友評頭論足。
“你可以閉嘴嗎?”
季蕓孜實在忍不了了,怒不可遏地瞪了任彬塵一眼,加快腳步走開了。
任彬塵還有些不明所以,對夏祺不確定地說,“呃……她生氣了?”
“是因為我嗎?”
夏祺看著走遠的季蕓孜,緩慢地點了兩下頭。
“應該是的。沒事她消氣快,你不用送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聚?!?
說完追向前方的季蕓孜,留下任彬塵在原撓著頭發(fā)不知所措。
季蕓孜對任彬塵說的小心上當受騙之類的話并不很在意,她自己從來不是被保護在溫室里的花朵,能來到這個理想中的大學,能讓生活還算過得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有多少艱難。
季蕓孜生氣完全是因為任彬塵對李晏安的隨意評判,也許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在她的心里李晏安或許已經(jīng)占據(jù)一席之地。
晚上季蕓孜在陽臺上和季母打電話,她沒有開燈,空中的月散著透亮的光。
“媽媽,最近身體好嗎?”
“還行,沒什么大問題。勞動節(jié)放幾天啊,你要回來嗎?”
“要回的,后天就回來?!?
“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
電話筒里傳來一陣忙碌的聲音,身后寢室里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出嘈雜的笑聲,季蕓孜蹲在地板上突然就紅了眼眶,她不知道哪一個世界才真正是自己的。
“我想吃糖醋排骨?!?
“爸爸他……有打電話回來嗎?”
電話兩邊停頓了一會,季蕓孜小心翼翼地等著那頭的回答。
“好好讀書,別老操心這些事?!?
季蕓孜掛了電話,抬頭看向夜空中半弦的月,心里刺痛了一下。
周五一大早,季蕓孜就趕到火車站,清容離c市不是太遠,天黑前就到家了。
晚飯季母做了幾個季蕓孜愛吃的菜,季蕓孜難得的多吃了兩碗飯。季母因為女兒回來心里喜悅拉著季蕓孜聊天到很晚。
第二天季蕓孜睡到十一多才起床,季母已經(jīng)上班去了,自己一個人吃了午飯,晚上又和五六個高中同學約著出去吃燒烤。
有個同學是在偏遠的城市上學,有些時間沒有見,招呼回清容的幾個老朋友吃飯。幾個男生說話的嗓門大,整個店里的說話聲都被他們掩蓋了。
徐冶中途也過來了,來的時候身邊帶著梁琪。
“你們倆又好了?”坐季蕓孜旁邊的男生問徐冶。
“剛剛在網(wǎng)吧碰到了”徐冶轉頭看著梁琪笑,“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