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蕓孜回到宿舍時,夏祺剛從浴室出來,沒有看季蕓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吹頭發。
季蕓孜不確定夏祺會不會對自己生氣,其實這個事情并不能怪季蕓孜,不是她讓任彬塵過來的,夏祺和任彬塵的矛盾不能說是她造成的,但也不是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季蕓孜想和夏祺說兩句話,想聽聽夏祺的委屈或者難受,想著或許可以寬慰一下她,但是夏祺似乎刻意避著季蕓孜,她吹完頭發洗漱時一句話也沒有和季蕓孜講就上床關上了簾子。
季蕓孜感覺到夏祺應該是生自己的氣了,她幾番欲想交談都被刻意地避開了,她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在學校的這幾年和夏祺也吵鬧或者冷戰過幾次,但是過一兩天就好了。
可是這一次卻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兩人冷戰時雖然一句話不說,但和好過后又是無話不談。這次自從那晚過后夏祺還是會和季蕓孜一起上課吃飯,可是季蕓孜卻能明顯地感受到夏祺的疏遠,夏祺變得沉默少言,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些牽強,眼神看向季蕓孜時總是躲閃。
“夏祺,你對我有不滿你就說出來。”季蕓孜和夏祺中午在食堂吃飯,她找了好多話題都被夏祺敷衍著答過,一次次地歸于沉默。
夏祺拿著飯勺的手頓了一下,她沒有抬眼看季蕓孜,“我能有什么不滿啊,你想多了。”
“那你這兩天是怎么回事?你似乎總是想躲著我。”
夏祺拿勺子攪動著桌上的番茄湯,慢悠悠地飲了一小口,沒有說話。
“任彬塵找過你嗎?”
夏祺終于對上季蕓孜的眼神,她今天戴了紫色的美瞳,明亮且憂傷,在夏祺的眼中季蕓孜看到難過、埋怨、憤怒,或許還有一絲的嫉恨。
“我吃飽了,先走了。”
夏祺把勺子放下站起身就要離開,季蕓孜拉著夏祺的手,她決心一定要和她說清楚,她不喜歡和在乎的人冷戰。
“夏祺,季蕓孜。”
夏祺先看到走過來的任彬塵,她離開的腳步稍微猶豫了一下,等再要邁開步伐的時候任彬塵就擋在了身前。
“你去哪啊?再坐會唄。”
季蕓孜松開手,好巧不巧,剛好任彬塵出現在這個時候。事實上,也只有季蕓孜以為是巧合,任彬塵從來不去食堂吃飯,夏祺和他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了。任彬塵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只是因為季蕓孜沒有回復他信息,這兩天他不停地跟她道歉,結果卻是昨晚他被季蕓孜給刪除了,他看著消息框的紅色感嘆號和冰冷的提示,頓時就傻了眼,一晚上沒有睡著。
任彬塵努力回想之前和夏祺的聊天,記得她們好像是經常去二食堂,今天上完課就急匆匆地過來找季蕓孜,十分鐘后才總算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到她。他思索了一會去人少的窗口打了一份飯才裝作巧合地和季蕓孜她們打招呼。
夏祺看了任彬塵一會,他的頭發長了一些,他的皮膚好像又曬黑了很多,他今天換掉了他常戴的那顆銀色耳釘,他對著夏祺笑,笑得與往日無差,依舊是她每次在籃球場的陽光下看到的那個少年獨有的光芒,她曾壓抑心中興奮許多次才忍住了沒向季蕓孜分享任彬塵打籃球的樣子有多好看。
“夏祺,那天對不起,我一直想跟你當面道歉的,但是你沒有再接過我的電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會粗心地把你一個人掉在危險的地方,作為你的朋友,我感到十分愧疚,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季蕓孜等任彬塵說完,拉著夏祺坐下,撫著她的頭發,“好啦,寶貝別生氣了。”
夏祺也不是一個固執的人,人家都那么誠懇道歉了她其實也沒有太多的立場繼續生氣,反而順著臺階下來會好得多。
“那我要吃海鮮火鍋。”
“沒問題,多吃幾頓都行。”
任彬塵放下餐盤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