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安直接把車開回來了他的家,在地下室停了車季蕓孜跟在李晏安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著,李晏安走了幾步停下,“過來,走那么后面干什么?”
于是季蕓孜又快走幾步走到他的身邊,在電梯里的時候李晏安摸了摸季蕓孜的頭發,“真是,還淋了那么多雨。”
李晏安的表情和話語依然很冷,他今天下午從堵車開始隔半個小時就問一遍在哪里,結果后來季蕓孜直接說不用管她不用過去接她,晚上天黑了李晏安發消息還不回的時候他就開始準備去車站了,剛要出門又被一個同事叫住去處理一個文件,再后來趕過去的路上就接到季蕓孜那個急促的電話,他把車開到自己能控制的最快,他很敏銳地感覺到了季蕓孜那邊危險信息。
李晏安是真的生氣了,他生氣季蕓孜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是不愿意找自己幫忙,不管怎么說也是相識了這么久的朋友,他也生氣季蕓孜對自己的安危竟然這么不上心,比如現在蹲在沙發邊的女孩眼睛看著窗外卻還倔強地撇著嘴,她可能現在還不完全明白自己為什么生氣吧?
李晏安突然有些想笑,他緩了緩臉色,“季蕓孜,你在生氣嗎?”
季蕓孜抬了抬眼睫毛,聲音軟軟的,“我怎么會生氣呢……對不起……”季蕓孜還在看著窗戶,眼睛里的光微微閃爍。
“你不必和我道歉,我語氣有些重了,是我不對。”李晏安也在季蕓孜身邊蹲下身,“但是你要明白,應該時刻警惕著自己的安危,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別自己一個人扛著。”
季蕓孜轉過身看著李晏安,看了好久才說出憋在心里很久的話,“我也是酒吧兼職啊,怎么會沒有安全意識呢?但是今天環境真的太特殊了,我沒有遇到過這么偏僻的情況也是我疏忽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事情覺得我很愚蠢。”
“不會,快去洗澡,別涼了。”
李晏安在季蕓孜洗澡的時候又在廚房熬湯,沒有再做紅糖姜水了,他這次熬的是冰糖雪梨,季蕓孜洗完了澡出來又站到了廚房門口,這一次她沒有在穿李晏安的大號睡衣,今天帶了行李箱,她穿了一件自己的睡裙,淡紫色的吊帶。
李晏安第一次看季蕓孜穿吊帶短裙,覺得她的膚色白皙,鎖骨十分好看,很適合這樣的裝束,他不是第一天覺得季蕓孜好看,卻還是禁不住在心里感嘆。
“冰糖雪梨,這個還排斥嗎?”
季蕓孜扶著門搖頭,“喜歡。”
季蕓孜的眼睛有些瞇了起來,上下睫毛交疊,李晏安很久沒見過她笑這么甜了,于是也回應著她的笑容,彎彎的月牙又一次浮現。
半夜季蕓孜和李晏安一起打開電視看著財經新聞喝冰糖雪梨,“你只看這個頻道嗎?”季蕓孜咬著一顆枸杞,在嘴里嚼著慢慢說出這句話。
“一般都看這些,有時候看看電影,你喜歡看什么可以自己播。”李晏安把遙控器丟給季蕓孜。
“我不看,我想聽唱片。”季蕓孜瞟了一眼置物架的唱片機,抬眼期盼地望著李晏安。
“行。”李晏安關了電視,拿著一張唱片出來放上。
音樂是很柔和的那種,窗外的雨聲嘩啦作響,顯示這間屋子的一切都變得溫暖起來,兩個人的聊天,音樂的縈繞,攪動著熱湯的勺子和瓷碗的撞擊聲。
播放到一首純音樂的時候,季蕓孜又開口說,“這是一首舞曲,華爾茲。”
“是。”李晏安放下了手中的這碗湯。
季蕓孜也把湯匙放下,“李晏安,你會跳舞嗎?”
“會一點,以前大學跳過。”
季蕓孜咬了咬嘴唇,“那你可以教我跳舞嗎?”
“什么時候?”
“現在。”
于是喝著湯的兩個人又開始了跳舞,季蕓孜其實是會跳華爾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