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制著不能動彈。
入了眸里的面龐清晰非常,擾我心弦。
“肥了。”他捏了捏我下巴,吞吐氣息撒在我臉皮子上。這時我才曉得自己被他化出人身來。
“其實在酒樓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
“哥哥......”我怯懦道。四周無人,風緩遠喧囂,被哥哥牢牢壓著不能動彈,我之身子骨不經壓。
他微起的唇宛如燈火闌珊處的水色胭脂,輕薄旖旎,我咽了口唾沫。“我讓你別怕我,不過你不大聽話。”
我貓腿顫抖不停,垂著腦袋不敢視他直逼心底的眼睛,心如搗鼓。
他之細手捏著我肩膀,另一細手捏上我的臉頰,嘴角輕揚,我臉皮子一陣潤澤軟膩的觸感。
“你怕我,因為看到了那些,是嗎?”
他懷下之我腦中閃起那日的畫面,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把那些忘了,回到我身邊來。”
“你不是喜歡哥哥嗎?”
他輕聲細語,一如溫吞沁水欲灌入我喉中,誘惑一番。
我久久不出聲,惹他耐不下心,指上之摩挲急不可耐。我臉皮子怕是要松弛了。
“不是所有父親都配做父親的......”他出聲欲一番解釋。
“不......”
“我以后不會喜歡你了。”
我搖搖頭,眼中潤澤,使著力氣掰扯著他的臂膀,只是微薄之力惹他不屑。
抬眼看著,他的眼神一瞬轉如冰塊一般,此中鋒芒冷冽要把我砍碎。
他慢慢地起開身子,眼眸轉而澄澈平和,唇上笑意莞爾。
不知是不是被壓傷了,身子酸疼不說,腦中脹痛不已,起來身子暈暈乎乎,眼皮子也睜不大開。
想必我真的被壓壞了,我不禁心酸,欲要哥哥賠償并且給我醫治好。
見自己毛多肉厚,已是貓身。
我揉眼清明了后,哪還見得到哥哥的影子,想來他怕賠償賠得自己傾家蕩產。
世間苦涼,秋冬之涼傷身,多有祈求平安順遂的俗人,不貪權財,不過仍有枷鎖制身,不得自由自在,苦從中來。
求一點安逸,也是苦中求甘,長長久久不惱不傷者又有幾人?
我愁得茶飯不思不想,一來想念哥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實是鴨子嘴硬。二來羞憤自己腹中沉甸之肉。
不過奇怪的是,我這肉肥嫩到可入那砧板了,婉娘倒不起心思來將我下鍋。
漫長等待磨人,猶如被砍頭之人的脖子,一點一點被砍刀磨著,鮮血淋漓,疼痛綿長,不知盡頭。
我按耐不住,叼著砧板置在婉娘跟前,掀起屁股坐在上面,示意其給個爽快。
婉娘見此猶有識意,不一會目露心疼,一把扯了我身子,緊緊抱著懷中。
我身之肉被擠得有些疼。
“我于你倒有了些感情,下不了口,下不了口。”
她之臉墩搓著我的貓頭,我腦中一陣飄忽,聽后感動不已,欲垂淚嗚呼。婉娘執手輕捏著我的肚子,順著我的貓毛。
“等我嫁人了,把你揣著,也有個熟悉的伴兒。”
她對我說道。
后來我知曉,婉娘要放下屠刀回家相親,聽說家里給她找的相親公子是個文縐縐教書先生。
我亦是一番激動,跟著婉娘有飯吃,陪著她回去嫁人,過著安靜閑逸的生活此為我心之所向。
嘖嘖,我以后之歸宿有了著落,再不為吃完上頓沒下頓、漂泊街頭而發愁。
“我未見過那個公子一面,不過聽說是個善良敦厚之人。”
她摸著我貓毛,遐想連篇,我怕她遐想過了頭流出口水砸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