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擔驚受怕。
她抬眼撇了撇簾外安靜待命的琴娘,問我道。
“你看這卑賤的琴姬,同我哪個姿色更佳?”
這公主不知吃壞了什么,此時又要同一個無名琴娘比較,糊涂了我。
“我想聽你說說看。”
我實在汗顏,那個琴姬也自覺不妙,垂頭流汗,不敢出言。
“一個琴姬哪能同公主殿下相比......”
“公主殿下自然是尊貴無雙,姿容絕世。”
我一波馬屁拍得甚好,若有妖這般夸我,我定立馬給他加官加爵。此公主挑了挑唇角,卻不滿足。
“可這琴姬有些礙眼,不若你幫本公主除了她。”
我咽了口唾沫,這公主果真非常妖。下面的琴姬一聽可慌了神了,趕緊撲咚跪地求饒。
見此,我亦跟著跪在地上。公主之脾性難猜,此時我們就像她砧板上的魚肉。
公主隨即掩面輕笑,換了神色,淡淡說道:“逗你們玩的,當真做什么......”
此番說來,倒是我們不是,把玩笑話當了真,我同那琴姬趕緊賠了罪。
這皇族里頭有不少復雜之事,我原以為入了公主宮內,離見著皇孫也不遠了。
哪知他們兩只狐貍根本不打交道,而且皇孫來是護衛女婢開路,走是女婢護衛開路。堪有妖太子那樣的架勢。
狐貍們說,狐王對他愛護非常,多遣派高手隨身。
我連他一根狐貍毛都沒摸到過。
哀嘆痛惜如我。
日落湖寧,好不容易有閑時,我便在湖畔垂柳旁,琢磨起舞步。
跳得好不難,只是我在琢磨怎么跳得不好。
不久濕澤的淺草染濕了我的鞋子和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