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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個冬日,來年春暖之日,我們就成親。”
我看著他乖順喝下藥湯,對他囑咐。
他聽后,置下碗,沒好氣地回道。
“你既已定了,我知不知道也無所謂……”
我不再跟他說及婚禮詳情,他被我迫著同我成親,早就羞憤萬分。
以后漫漫時光,我們二人便要此般相恨相守。
不過也好,我不再是獨自一人,即使是下地獄,也要讓他陪著我。
雕花窗桕,盛來細碎的晨露柔光。
檀木香淡淡入鼻,將我喚醒。
頭頂流蘇飄帶微微一蕩,幔紗落垂至地,安靜無聲。
我托起腮細細瞧著躺著身旁的人,閉著眸子,他應該做著終于逃開我的好夢,他勾起唇角露出久違難見的笑容。
我忍不住觸著他的眼睛,順著起伏弧度,落到他淡色的唇角。
他被我擾醒。
對上我玩味的眸色,他看不見,雙眼啟開無神亦無聚。我又伸手觸及,他趕忙揮開。
我輕笑一聲,便將他的手皆制在掌中,接著裹入懷里。對我此舉,他惱羞成怒,要起身逃離。
這時我一把扯回已經起來半個身子的他,跨上他的腰身,死死將他桎梏在床榻之上……
“你……你做什么……”
他喘著粗氣,若我是個嬌滴滴地女子,定要被他吊起來打一頓。不過他力氣沒我大,只能任我欺負。
“一個女人壓著一個男人,還能干什么?”
我貼近他的臉頰,對著他的耳朵輕言。他身子怔了怔,使出渾身解數要脫開束縛。
他越躁動卻越是讓我生怒。我咬傷他的脖子,不輕不重,卻讓他吃痛一聲。
他屈眉抿著唇,臉上滿是怒意,卻無可奈何。
我不甚在意,繼續細細而纏綿般啃咬著他的脖頸,又有報復之意微微加重力道。
一陣下來,他白皙細嫩的脖子嵌上無數塊紅印,衣襟處被我扯得撩亂不堪。
心上泛開的玩味,促使我往下吻著,二話不說動手撕開了他胸前覆著的衣衫。他愈加不安。
我胡亂吻著他敞開的胸膛,溫軟的觸感讓我越陷越深。他越是反抗,我越加重力道。他粗喘著氣,泛紅的胸膛起伏不定。
待我慢慢過了癮,他這般羞憤模樣皆納入眼中,我覺得有趣起來。此時又觸及到他身上怪異處,不禁喜笑出聲。
“這是什么?”我貼上他的耳朵。腿側微微蹭著他,惹他十分不快。
他閉著眼側過臉,躲開我貼近的臉皮。
黃銅燭臺,燈油燃盡,滋啦一聲,火苗竄到極處便滅了。
我不再欺負他,自知分寸,安安穩穩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上,輕撫其精致細膩的紋理。
“你知道人皮扇和人骨琴嗎?”
“就是割下人皮做成扇子的扇面,剃出人的骨頭磨成琴身……”
話剛落,他怔著身子,應該是被我嚇到了。我不急不慢撫上他緊皺的雙眉。
“幾年前,我被仇家捉到,差點就被割了皮,剃了骨”
“扇面過不了多少年便泛舊腐爛,而一把琴可以傳世很久。”
我像說故事一樣說了良久,而說著說著就睡在了他胸膛之上。
我同他仇眼相視,磨著就把這一季極其寒冷的冬過了。
春暖不暖我不知,我一直期待的我同他的婚禮如期而至。
他也喜色換上婚服,面若桃花紅潤,啟開我頭上紅紗之時,他眼波閃動。
而后他嘆息道。
“可惜我還未完全看得清楚”
“你的樣子。”
花開并蒂,鸞笙合衾。
滿眼皆是紅燭羅帳,屋外那盞盞大紅燈籠飄搖如來日的